我能留你到五更[无限]

我能留你到五更[无限] 第123节(3/4)

> 只是电梯中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还有个胆小体弱的芳芳,蔺建贤却偏偏盯着朱易琨下手,难道真就仅仅是因为他在葬礼上说错了一句话吗?以及那请假了的原按摩师媛媛,到底真是由于她生病,还是说朱易琨不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事,才让她“生病”请假的呢?

“朱易琨这人说话半真半假,连我都猜不透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其中或许也还有别的隐情,但我们已无从得知。”谢印雪垂眸望着自己已无梨花镯佩戴的右腕道,“我那手镯可保他一年平安,一年之后,他就自求多福吧。”

锁长生一月为一关,一年即为十二关。

虽不知道锁长生究竟有多少关卡,不过柳不花知道,谢印雪敢如此断言,必定有他的理由。

“……也是。”柳不花轻叹一声,在发动汽车前询问谢印雪,“那干爹,我们现在回明月崖吗?”

谢印雪靠着后座浅浅笑了笑,反问柳不花:“不回去还能去哪?”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直起身,倚在窗边仰面望向渐斜的暮日,轻声呢喃道:“太阳都已经开始落山了……”

太阳落山,就该回家了。

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便是基于这一道理。

但柳不花清楚,谢印雪要在这时回明月崖绝不是源于这个原因——他在朱易琨那选了部电影来看,表面上看是为了等候芳芳苏醒,实际则是刻意逗留,拖延返回明月崖时间。

至于谢印雪执意晚归,一定要等到日落时分再回去的缘由,柳不花却猜不透。

这个疑问持续到他们回到明月崖山底,柳不花也没能知道答案。甚至还多了另外的疑惑:谢印雪要他停车,说是要徒步走上山去。

明月崖山势陡峭,即使修了平路,上山也颇费脚程。

柳不花本就担心谢印雪的身体,尤其今日晨时他还呕了血,可想到的劝说之词全在听完谢印雪的话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谢印雪说:“我三岁时,沈怀慎就是从这里牵着我的手把我送上明月崖的。”

柳不花闻言怔怔抬头看向谢印雪,却只望见青年背对山底的繁华,向着山顶的寂寥走去,仿佛与黄昏融为一体,即将沉入夜幕的伶仃倒影。

那片寥落中,他的声音静静在讲:

“他带我上山拜师那天,也是中秋过后不久,因着临近隆冬,所以日落的早。”

“明明晨间出门时天阴欲雨,到了傍晚,却莫名晴朗了起来。”

谢印雪垂首注视着脚下的土地,一步步向前,妄想每一次落脚都踏在过往的回忆上,所以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沈怀慎是如何沐着有如烈火的晚霞,将他推到陈玉清身旁;他又是怎样因着不舍,迟迟不肯松开攥着沈怀慎衣袖的手指。

陈玉清见他不肯放手,便叹息着轻声道:“山高水长,总会有再相遇的一天。”

沈怀慎却摇头说:“不必再相逢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必。

是啊,从他踏足明月崖的那一日起,他就不能主动离开这里,再回家看一回沈怀慎。

况且如今的谢印雪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沈怀慎独子,他和沈怀慎之间所隔也不再是总有相逢之期的千山万水,就算他走过当年的上山的路,像彼时那样站在山顶转身痴痴遥望,在这人间,他也再看不到沈怀慎了。

“那天他送我来时就和此刻一样,林鸟归家,满山暖霞。”

谢印雪朝余晖伸出手,那些光却落在他眸中闪烁,如同湖中的粼粼涟漪,将一对雪目映得莹亮如星:“只是今日,该我送他了。”

青年说完便撩起衣摆,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