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胜杰眨眨眼没有回答，看着文远。

文远漫不经心了一句：“养猪场那边活很多，算了。”

文远这么一说，司胜杰明白了，忙跟上一句：“是啊是啊，厉冬在养猪场弄得浑身猪骚，坐在这里会影响大家食欲的。”

文远笑起来，其他三位副主任也跟着笑。

李如冰皱皱眉头没有笑。

大家开始喝酒，李如冰喝了两杯，起身说去菜园转转，大家也不在意，继续畅饮。

李如冰直接去了养猪场，厉冬正在清理最后一个猪圈。

这些天厉冬都不回去吃午饭，早上来的时候有带的饭，尽量减少和司胜杰那几位见面的机会。

李如冰走到猪圈跟前，一股浓浓的猪粪味迎面袭来，忙伸手捂住鼻子。

厉冬抬头看了一眼李如冰，面无表情继续埋头干活。

“喂——”李如冰叫了一声。

“有事？”厉冬抬头看着李如冰。

“你怎么不吃饭？”

“老子吃不吃饭关你屁事。”厉冬没好气道。

看厉冬如此无礼，李如冰来气了。

本来觉得厉冬可怜，想来关心一下的，没想到这家伙不识抬举。尼玛，你已经不是昔日风光无限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办公室主任了，已经是自己下属了，还这么牛逼，对上司一点都不尊重，连声李总都不叫，还自称老子。

“哼，厉冬，你现在可真够惨的，在这里养猪有什么体会呢？”李如冰讥讽道。

“老子惨不惨和你有关系吗？你跑这里来就是想看我笑话的？”厉冬闷声道。

“对，我就是来看你这凄凄惨惨落魄样的，怎么着？”李如冰不甘示弱。

厉冬火了，臭娘们，刚当上副总编就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以为老子怕你啊。

越想越生气，弯腰抓起一把猪粪，边往外走边道：“再放臭屁，老子用猪粪堵上你的嘴。”

李如冰一看怕了，我靠，这混蛋要来真的，不得了。

李如冰撒腿就跑，边跑边骂：“混蛋，你目无上司，等着，回头和你算账……”

厉冬把猪粪用力往李如冰扔去，扔歪了，猪粪“噗嗤”落在李如冰身边，吓得李如冰尖叫一声跳起来，跑得更欢了。

看李如冰跑地如此狼狈，厉冬放声狂笑。

厉冬笑得有些夸张，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周后，厉冬回江州到兽医站去买猪瘟疫苗，到兽医站一问，疫苗没了，明天才到，决定先回家住一晚，明天再来。

此时是下午4点半，厉冬进了小区走到楼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下三楼自家的窗户。

这一看，略微一愣，卧室窗帘紧闭。

这个时间窗帘拉这么紧干嘛？宁梦在家的时候，白天通常是不拉窗帘的，难道宁梦没上班在家睡觉的？还是……

厉冬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感觉，快步上楼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

家里很静，卧室的门关着，厉冬悄悄走到卧室门口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动静。

厉冬的手终于忍不住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