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怎么回事?用骑兵冲城?”
有人疑惑着。
那支骑兵不过数百人,马上骑兵手持一把狭长单薄的钢刀,看起来似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是那在阳光下闪着森冷寒光的刀锋却好像在告诉他们,这刀不好惹。
城上开始骚乱了起来,严阵以待,不时有人催促着给油锅加热。
可那支骑兵只是列队在那里,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守军茫然了,他们难道还要等援军?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大叫:“你们看那里。”
不少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齐齐呆住。
只见南昌城东边那条宽阔的赣江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驶来了二十多艘船,此时已一字排开停在了岸边,接着他们就眼睁睁看着船上升起一面大旗,旗帜上几个大字大武招讨使,吴!
居中的一艘船上,吴赫站在船头,望着眼前不过距离数十丈的南昌城墙,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亲兵回道:“回侯爷,准备好了。”
吴赫笑了笑:“崔王爷兵贵神速不便带着火炮,那就我们来,放吧。”
“是!”
一声令下,二十多艘船上竖起一个个巨大的木架子,架子后方是个网兜,被一根粗大的绳索挂着,几名士兵将一个大瓦罐放进网兜,接着点燃引线,旁边立刻有人扳动机关。
绳索绞着牛筋,机关一松,网兜就被巨大的牵引力弹射了出去,角度和力度早已测算完毕,一瞬间,几十个冒着火星的瓦罐飞出,前后相继落在那高大厚实的城墙边。
轰轰轰……!
一连串震天撼地的爆炸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团团火光以及冲天的黑烟。
城头守军正在戒备着,可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着,接着就感觉仿佛天地崩裂,脚下剧烈晃动,不知多少人被一股股巨大的气浪冲击得东倒西歪。
惊呼声,惨叫声,油锅倒地的碰撞声,城头上瞬间乱作一团。
接着有不少人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崩裂声,然后轰隆声响,那被守军视作坚不可摧的南昌城墙就这么突然之间坍塌了一角。
不是城墙被炸毁,而是城墙下方沿护城河的地基毁了。
第420章 城就这么破了
南昌建城已经千余年,历经了许多朝代,城墙早已加固得坚不可摧。
可是架不住南昌有个脑洞很大的主子,也就是宋王姬景策。
姬景策自从有了占据江西缓图江山的念头之后,就广招天下贤士,只要身边有人推荐,他就一律视为能人而招揽到身边。
然而他却不知道,真正的贤士哪是这么容易就招来的,来投靠他的几乎都是一些擅长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这些江湖骗子倒也不是纯粹吃干饭,也会出点主意刷刷存在感,于是有人给姬景策出了个主意,说城墙宽厚坚固,但若是敌人从城下挖地道入城,那将防不胜防,有个良策可断绝这种可能。
姬景策是个耳根子很软的,并且自以为是从善如流,当即采纳了这个意见,将城墙下的地基主动挖出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地道,并摆成了一个迷宫。
这样的好处是敌人如果进地道将会迷路,坏处是其实根本没人想要这么做,并且原本夯实的地基被他主动掏空了。
天机营一半人手都在江西,毫不费力的将这个已经不能称作是机密的消息打听到了。
于是吴赫一轮投石炮加火罐,把已经掏空的城墙下的地基炸塌了。
城墙崩塌,豁出了一片缺口,吴赫的船队中一阵鼓响,舷边早已停着数艘小舢板,飞快划到护城河中,接着并排而泊,船上将士手脚麻利的甩出铁链将几艘舢板连在一起,只是眨眼功夫,一座浮桥就已经搭成了。
城外的骑兵一声呼哨,齐齐冲出,踩着浮桥冲了过去,瞬间来到了城墙缺口处,像阵风一般杀了进去。
乱了,一下子全都乱了,守军还没从城墙的崩塌中回过神来,就看见那支骑兵杀了进来。
“放箭!放箭!”守军将领急声大喝,并且准备亲自冲下城去。
然而就在这时城外一直观望未动的大军却在这时传出一阵战鼓声,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无数人扛着云梯冲了过来,朝着城墙正面冲击。
南昌城中,姬景策的府邸此时已经是大门紧闭,门外围绕着一圈守军,全都披坚执锐严密警戒着,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却全都流露着惊慌和恐惧。
这里距离城南不远,刚才那一连串惊天的爆炸声也传到了这里,他们身在城内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刚才的爆炸是什么?火药?他们殿下也有火药,可那玩意儿怎么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
而府中的姬景策更是早已慌得在原地来回踱步,搓着手不时问道:“城上如何了?大军退去了没有?”
没人回答他,就只是这一会功夫而已,城外就算已经战斗打响,也绝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姬景策一辈子没打过仗,当然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和他一起在厅里的那些幕僚谋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几个,可是姬景策完全没有留意到,忽然眼角余光中发现有人在偷偷往屋外蹭去,他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那名长髯飘飘仙风道骨的“名士”。
“你要溜?”
名士尴尬的停在原地,结结巴巴道:“在下只是想去如厕,殿下误会了。”
“误会你娘!”姬景策勃然大怒,抄起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正中名士额头。
名士脑门上血流如注,一声惨叫后摔倒在地。
姬景策一把抢过身边护卫的腰刀,抽刀在手,冲过去一刀将他砍了,又回身狰狞地看向厅内仅剩的几人。
“你们吃本王的用本王的,连本王的侍妾都给你们睡了,到现在这功夫不想着为本王效力,居然一个个的想要跑?”
剩下几人吓得瑟瑟发抖,全都缩在角落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