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一节语文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老师还在讲台上讲昆曲的起源,郁小渝他们块儿享受夏日自然风温柔吹拂的“风水宝地”就已经开始显现它的“助梦”功效了。
郁小渝的前面和左边就都已经很默契的趴下了,张一杨的作息也就前一阵考试前积极了一会,现在已经立刻反弹回去。
倒是一旁的方煦西,他伏趴在课桌上看起来似乎真的是累极了。
方煦西的白皙的侧脸枕在手臂上,他连睡着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安稳,皱着一点灵翘的鼻子,眉心也微微蹙着,像是浑身不适,又像是在习惯防备什么。
等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班里的同学上厕所的上厕所,接水的接水,方煦西睡醒一觉也渴了,他伸了个懒腰,准备拉着郁小渝准备去开水间接水,郁小渝这才发现自己的水杯忘记带了。
“这有啥,一会喝我的,”
方煦西拉着郁小渝去,张一杨的同桌是个女孩,下课就出去了,张一杨睡得头也没抬却是竖起的耳朵一动,抬手精准的把水杯递给刚站起来的郁小渝:
“渝仔,帮哥也接杯水呗,凉的,三克油。”
“行,行,”郁小渝拿上张一杨的水杯,
这栋楼的开水间每层都设在最左边靠近楼梯的拐角处,郁小渝还在发愁他没带水杯怎么办,他不是嫌弃方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反抗暴政主义联盟?>>
西,而是陆城不喜欢他和别人用同一个水杯。
等俩人走到开水间,方煦西拿着他的杯子接了一杯热的,又混了点凉的,先解了渴,又问郁小渝:“温的,喝不喝?”
郁小渝有些纠结,他刚摇了摇头,吵杂的楼梯就在旁边,他突然耳朵一灵敏,就像鲸鱼能瞬间分辨出族人的频率。
“陆城!”
他的声音比陆城的脚步还要快,果然,楼梯上穿着校服的陆城就上来了,陆城想着郁小渝就丢三落四的,本来想去班级里找他,没想到在这儿就碰见了。
陆城看到他跟方煦西在一起,走近了,问:“带水杯了么?”
真是一针见血,郁小渝撇撇嘴:“昨天晚上我就提前搁在桌子上了,今早走的时候还是忘了…,”
“不长心,”陆城把手里的已经灌好热水的水杯给郁小渝。
方煦西也叫了陆城,他们都不是很惊讶,就好像郁小渝能来附中上学这件事只有郁小渝一个人惊讶的傻乐了半天似的。
课间只有十分钟,陆城的集训班在单独的另一栋小楼,跟郁小渝并不在一起,他给了郁小渝水杯之后,又给郁小渝指了指他的那栋教学楼,嘱咐好好听课就走了。
等陆城走了,方煦西才感叹道:
“陆城是不是有千里眼?还是在你身上按监视器了?你没带水杯这点芝麻事他也能知道!”
郁小渝喝着水,浅蓝色的透明水杯上面仿佛还有着陆城手指的温度,这让一分钟也想跟陆城腻在一起的郁小渝觉得水里都兑了蜂蜜似的:
“当然了,陆城是很知道我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嘛,从小我没带的东西他都能给我变出来,可能他有多啦A梦的口袋?他比较聪明嘛。”
郁小渝说的自然,就是一种常年都被这样事无巨细照料的习惯,方煦西终于明白为什么严闻之跟他说:“因为那个郁小渝,陆城第一次开口求他办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你上厕所没带纸陆城也能给你送呗哈哈哈。”
郁小渝嫌弃的“咦”了一声,抬着胳膊肘像男孩子间玩闹的那样怼了方煦西胸膛一下,他细胳膊细腿使得力气根本不大,却怼的方煦西猛地“嘶!”了一声躬起了背。
“怎么了?弄疼你啦?”
方煦西脸色都白了,他捂着右侧的胸口,校服下几日前遭受惩罚的伤口还没愈合,细小的银色乳钉还没有被允许被取下,
他缓了一下摆摆手:“没事没事,被蚂蚁咬了一下,走,要上课了。”
等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方煦西跟郁小渝一块去找陆城他们去食堂吃饭,当然,是郁小渝去找,方煦西当个没眼色的电灯泡。
他们前脚刚出教室门,就被走廊上过来的班主任叫住了。
“方煦西,你家长刚才来电话给你晚自习请假了,你收拾收拾书包,可以放学了。”
郁小渝一听不用上学了,那小眼神羡慕的都快要溢出来,方煦西拍他傻乎乎的后脑勺:“羡慕啥啊,这死亡之音啊。”
方煦西自从三年前家里破产了就是个流浪儿童,爹不疼继母更别说,能给他请假的除了严闻之还能有谁,
方煦西想着最近这两天严闻之又去了外地忙,他乖的恨不得头顶都要长出几根闲草来,今早迟个到不至于吧?严闻之有这么闲?
就这么忐忑着收了书包,果不其然,一出校门口他就看见街对面停着不再是司机接他的那辆车,而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颇为低调的风格,是严闻之的座驾。
方煦西抱着书包上了后排,车里的温文尔雅的严闻之正交叠着一床修长的腿,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文件。
他应该刚赶回来,见到方煦西,伸手揉了揉他细软又没打理支棱卷着的一头黑发,升了与驾驶室的挡板,把一脸疑头疑脑的小崽子抱到腿上来坐。
“这几天乖乖上药了么?”
严闻之问,方煦西眼光一晃瞅见他没拿项圈,胆子便大了起来,分开腿坐在严闻之的大腿上,又挪了挪了找了个自己舒服的位置,“我又不傻,不上药等着挨揍么,你那么狠心,指不定又要因为一点芝麻小事要拿藤条抽我。”
严闻之不信他的,大手撩起他的校服,往上卷了拉在在他嘴边,
“自己咬着。”
方煦西撇撇嘴,张嘴乖乖的咬着自己的短袖,任男人扫视他雪白光裸的胸膛。
严闻之拿起一旁的医药箱,拿着消毒的棉签在此刻红肿的像个烂熟的石榴籽的乳尖上抵着。
“这就是好好上了?”
方煦西疼的想躲,:“嘶!我刚才忘了,就不小心抓了一下才成这样…!我上药了!”
严闻之一手按梏着他的细腰,一手带上了医用手套,手指捏着中间穿过乳肉的细小银色乳钉转了一圈,转动牵扯刚刚才穿刺的伤口,小孩嘴里叫唤着“疼疼…!”直往后躲,然而该转的一圈还是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