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梁少爷扑腾着依然不解气,骑在父亲身上继续控诉:“你身为一院之长,为人父母,居然作风下作,夜宿花柳!”
“我什么时候夜宿花柳了?”做父亲的不堪蒙冤。
梁少爷噎了一下,立马纠正:“白天也行啊!”
梁宰平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你这是污蔑。”
“那你干嘛给她签字?!”
看来这事儿不坦白交代是过不去了,梁宰平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上被喷的口水,拍拍儿子的屁股:“去洗澡,洗完了就告诉你。”
从梁少爷记事起,他的父亲虽然一直很忙,但每天总会回家睡,只要回来的早,他会讲故事给他听,就像其他平常家庭的父母一样讲睡前的催眠故事,不同的是梁宰平很少讲童话,他讲的那些故事,梁少爷后来也没有再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
很久不讲,没想到一讲就是个八点档电视连续剧。
梁少爷一勺一勺舀碗里的燕窝枸杞,总算没有打岔,听梁宰平讲那女子的身世,出生在穷乡僻壤,家里姊妹众多,父母一半嫁女儿一半做买卖,夫家也是穷,丈夫还短命,结果她二十不到就要养一双子女,不得已才走得这条路。
但这些都不是梁宰平为她签字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她是豪门另一位地下老板的情人,碰巧那人出差去了,打电话来托了又托,这才顾着利益顾着情面给签了字。
梁少爷听完了,没说话,心里头算账,一个月三万,一年三十六万,五年一百八十万。
“那她现在应该老有钱了啊,为什么不从良呢?”
梁宰平帮他擦嘴巴,说:“人的一生,很多路是走了就不能回头的。”
梁少爷刷了牙出来说:“有两个词是这么说的,洗心革面,脱胎换骨。”
梁宰平笑了,没再争辩:“嗯,你说的很对。“一如往常的敷衍,把人抱在怀里,拉灯睡觉。
静了几分钟,梁少爷叫:“爸。”
“嗯?”
“你真的没有那个过啊?”
“没有。”
“那你平时都跟他们干什么啊?”
“唱歌跳舞喝酒聊天,还能干什么。”
“豪门最小的包厢跟包房一晚上多少钱?”
“包房爸爸不太清楚,包厢大概八百左右吧。”
对话突然暂停,沉默了几十秒钟,梁少爷笑道:“八百块还只能是最小的包厢,真不值钱啊。”
黑暗中梁宰平也没能绷住脸,无奈的笑着又拍了一记儿子的屁股:“明天自己去跟财务说,补发八百,理由你自己想。”
“我请全院喝花酒!”梁少爷哈哈大笑。嚣张的笑声不久便消失在被褥的摩擦声中。
《她是谁?》完
架空梁氏父子H一则
入夜后的深秋,天气凉爽,星空浩渺。整个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正是繁华热闹时。
梁悦跟一帮子同学坐在豪门二楼靠窗的小包厢里为校花庆生,白天他意外收到请帖,原来没想来,可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同桌暗恋人家到夜不能寐,求他求一半天只差抱大腿,他只好给梁宰平打电话说晚饭不回家吃了。
十六岁的梁悦仍然削瘦,V领的长袖T恤,一条简单的九分裤,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皮肤白皙五官明朗,薄发散乱在额前,淡漠的表情只在看到新奇的事物时才会露出不同的神采来,尽管如此,从他盘子里糟蹋了一大半的食物残渣里还是不难看出这小孩养尊处优的娇贵。
桌上气氛热烈,一旁的同桌已经喝得大舌头了,往他身上倒,梁悦无奈扶了他一下,却因此被盯住,非得喝,礼节也好,总是要敬寿星一杯,况且人家女孩儿已经把一杯红酒举得老高了。
梁悦酒量一般,梁宰平管得紧,除了偶尔陪他睡前聊天喝点红酒,其它的根本不让碰。他想用啤酒抵过,一桌热血小年轻不让,非得等量红酒。
梁悦大方仰头,一口气闷了,手背一擦嘴角溢出的梅红,笑着把杯子倒扣,一滴不剩。
躲过了一劫,慢慢感觉到脸有些热,心跳声音越来越大,一搭脉一百二,他借口上洗手间,起身去外面走廊透气,决定等酒劲儿过了再进去。
趴在栏杆上看大厅里来去的人,目光随意扫,却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一下,转身下楼。
梁宰平跟豪门的副总正低声说话,那副总似乎讲到什么有趣的话题,自己先笑了,见梁宰平面无表情,笑到一半讪讪收回。
梁悦躲在柱子后面,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只模糊听到梁宰平在说:“……干净吗……”
副总一哈腰:“您放心……第一次……干干净净……1518……”
在说什么呢?梁悦头有点大,晃了晃,再继续偷窥,见两人往电梯去了,他走过去抬头看电梯停在15层,顺手摁了旁边空着的另一架,手指点了两次才点中15层的圆键,靠在墙壁上看对面反照的自己,脸颊红得像是上了粉,眼睛像是哭过一样湿。
那到底是什么酒啊这么猛,他想着,随着电梯门开走了出去。茫然看着长长的走廊,一间一间找过去,在1518房门口停下来,趴上去先听动静,没声儿。他琢磨着是敲门,还是躲在暗处看。
正犹豫着,走廊那头又过来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高长相乍一眼看过去跟自己还真几分像,梁悦直愣愣看着那人走到跟前,几秒钟四目相对,少年侧身摁门铃。
梁悦下意识避开猫眼,等门开了,才伸长脖子看门槛内侧的男人。
梁宰平的惊讶可想而知:“你怎么在这儿?!”语气里的竟然有些心虚。
梁悦理直气壮,就是有点结巴:“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梁宰平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拖到怀里:“谁给你喝的酒?!”
梁悦扭头看着门口呆立的少年,问父亲:“他是谁?”
梁宰平对那人说了一句:“去找曹经理。”然后关上门,一手托着儿子的臀部,把人抱到床沿坐好,问:“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热不热?擦个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