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皮嫩肉的她》

第10章

我一直谨记自己是大哥,要立得住、站得稳,才能保护好母亲和弟弟妹妹。

刘伯特别匆忙,连给我调整坐姿的时间都空不出来似的,我们面对面上了马鞍他抽鞭就跑,我几乎能隔空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那是我第一次见稳重的管家哭,他嘴角向下咧,脖颈上的青筋扯着下巴的肌肉抖动,看得出他在克制忍耐,最终没能忍住,温热的眼泪噼噼啪啪的砸下来,几乎都落在了我的脑门上。

“大少爷,一会儿您一定先忍住不能哭,先听夫人讲话。”

家中出事了。

我催着眉头,但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慌。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一定会扛起这家的!我会好好安慰母亲,成为她最坚实的支柱。

管家骑着马一路冲进了宅院里,越过大门,穿过二门,一路上没有任何耽搁,所有的门都洞开着,我知道那是在等我回来。

终于,马停在了母亲的院子里,院子里一片凝重的气氛,每个下人都行事匆匆,一脸的悲戚不敢言的样子。

穿过两层门帘,我走到了母亲的卧房,屋里所有人面色煞白,做事都轻手轻脚的,和以往充满朝气的干劲完全不同。

我原本冷静的心,也随着不好的预感提到了嗓子眼。

一进去,我先是看到外祖父双目紧闭,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正有大夫号脉。

“大少爷来了。”刘伯轻轻说了一句。

外祖父应了一声,没有睁眼,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母亲的床榻。

气压低到了极致,我开始出冷汗,小声唤道:“娘?”

母亲的贴身侍女掀开了床帐,我敏锐的嗅到了血腥气,母亲躺在厚实的锦被中,我注意到这是新换的,原本应该高挺的肚子,变得平坦了。

我猜测是生产出了小问题,母亲可能为此受伤了。

阿诀躺在母亲枕头边,小小的身躯小心翼翼的贴着母亲。

我上前坐在床边,再次轻声唤道:“娘。”

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气息微弱到几乎没有,见母亲没有给我回应,一旁的大夫上前来,给母亲的头上扎了几根金针。

我眉头拧的更紧了,虽不想让母亲受这样的苦,但也没有理由阻拦大夫。

很快,母亲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涣散,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的嘴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淡淡看了我一下,很快又闭上了眼。

我心脏不停使唤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好像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不想确定,我自欺欺人的说:“娘累了,我陪着她就好。”

我精神紧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激起我的警觉,候在近处的大夫先是急促的吸了一小口气,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许是大夫使了眼色,阿诀的奶娘上前抱走了阿诀,刘伯将我拉开了床边。

侍女掀起被子,拿出母亲的手腕,大夫绕过我上前给母亲把脉。

突然,我看到了床上有殷红的血迹,源源不断的扩散开来,不是那种一星半点,是如同墨汁一整瓶倒在宣纸上,浓浓铺开的一大片,竟然还在蔓延!

我低头一看,刚刚坐在床上的衣摆都被染红了!

“血!我娘流血了!”我绷不住的慌乱起来。

0010 第九章、回府(剧情,舔穴)

第二日晌午,冬雪给她拿来衣裙,安排何语回府。

还要回去?不欢迎就将她赶走啊,回去干什么?继续羞辱她吗?

“你转告秦讼我不会再踏入秦府,必不会与秦家有牵扯。”何语说罢就要走。

何语忍着腿间的疼痛,努力挺直脊背。冬雪上前堵路,何语丝毫不予理会,绕过她继续走。

冬雪不敢上手拉扯,赶忙冲外面的侍卫挥手,一群人围住何语才堪堪将她拦住。

冬雪既恭敬又疏离,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大少爷吩咐了,要将您安全送回秦府。”

何语就算拗得过冬雪,也拗不过一众护卫,几乎是押解上马车,就这么回了秦府。

时刻有人跟着,如厕也没有机会逃跑。

一整天,何语都坐在院子里,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无法靠近床榻。

入夜下起了小雨,何语披着披风打着伞,依旧坐在外面不进屋。

“下着雨人怎么坐在外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何语的思绪,她惊恐的转头,是秦讼。

他冒雨而来,穿了一身长及膝盖的武人袍,长靴包着窄腿裤,长腿一迈就会踢起衣摆,好像昨日他撸动性器时顶起衣摆一样。

何语被勾起不好的回忆,不由得站起身,往后退缩。

谁知,方才还在尽心侍奉的冬雪夏至,突然一左一右堵住了何语的退路。

春桃上前,将方才侍女们用的伞递给秦讼。

秦讼侧身和春桃错过,揽住了独自握着伞的何语,语气不善道:“进屋。”

何语没空给他一个眼角,提着一口气,慌忙去看夏至春桃的脸色。却也不敢耽搁,任由秦讼挤在她的伞下往屋里走,只能祈祷夏至春桃没看见秦讼的失礼。

秦讼将侍女都关在屋外,转头抓住了何语的手腕。

何语没空看他一眼,挣扎着去开门,“放进来两个避避嫌啊!”

秦讼满不在意,“都是我的人,没有人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