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待他们云收雨歇,谢临渊沐浴出来时,苏婉婉像藤蔓般缠上去。
"还没够?"
他捏着美人下巴调笑,"寻常姑娘破瓜后都疼得掉泪,你倒贪得很。"
苏婉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泪盈于睫:"奴家也疼……只是侯爷太勇猛……"
"这就算勇猛了?"谢临渊大笑,"以后还有得你受,你先早些歇息吧,本侯还得去陪夫人。"
"侯爷!"
苏婉婉突然跪下,"奴家明白自己出身青楼,身份无比卑贱,今夜过后,奴家会从京城消失,不叫侯爷为难……"
第3章
苏婉婉的话还未说完,谢临渊便狠狠封住她的唇:"你既跟了本侯,生死都是本侯的人!"
我扶着窗棱,再也站不稳,摔倒在地。
曾几何时,我染了风寒,他也是这般霸道又温柔,按着我逼我喝药:"沈知意,你生是我的人,赶紧好起来!"
很快,雅间内又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我死死盯着交缠的身影,直到更漏指向子时。
我走过去,敲响了屋门。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我摸着脸上冰凉的泪痕,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知意,千万别学娘……"
可此刻铜镜里那个双眼通红、披头散发的女人,与记忆中为外室而嫉妒伤心的母亲渐渐重合。
我曾经决意要仗剑天涯,不依靠男女之情,是谢临渊一次又一次地打动了我。
这位名满京城的定远侯世子,从三年前在春日宴上初见,便日日来我沈府门前报到。
九十九次提亲,次次花样翻新。
第二十三次,他在护城河上放满莲花灯,每盏灯上都写着"沈知意,嫁我可好"。
第五十七次,他跪在南海观音寺前三天三夜,求来我幼时随口说想要的南海鲛珠。
第九十八次,他带着定远侯府的传家玉佩,在长公主的见证下立誓:"此生若负知意,甘愿净身出户,逐出宗族。"
可就是这样的爱,在大婚之夜,让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吱呀"
雕花门终于打开。
谢临渊衣襟堪堪整肃,端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夫人怎么来了?"
他身后,苏婉婉发髻散乱,脸上挂着一抹毫不遮掩的挑衅:"少夫人恕罪,侯爷在教奴家认……认兵法图……"
我看向她颈间红痕,苏婉婉却不闪不避,甚至故意扬起了脖子。
"哎呀,奴家让少夫人看笑话了。都怪奴家那相好的太孟浪……"
“不像少夫人,虽然大婚之夜独守空房,但是反而显得端方贵气呢……”
我嘴唇煞白。
这番毫不掩饰的讥讽,像是利刃,把我扎得千疮百孔。
"放肆!"
谢临渊面色骤然一沉,反手一巴掌。
转身对我赔笑:"婉婉是西域来的,不懂规矩,你出身大族,不要和她计较。"
我看的真切。
那一巴掌分明没有用力,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爱抚。
他便这么想要保护她。
我眼眶酸涩,谢临渊伸手揽住我的肩,带我回了天字一号房。
一进厢房,他就把我压在榻上,一双满是酒气的嘴唇胡乱亲吻。
我又怕,又觉得恶心。
猛地一把推开他,沉声道:“不可以。”
“我有孕了。”
第4章
答应他提亲后,他深夜翻墙来见我,一双狗狗眼里满是深情。
他说他高兴,说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
那一夜,我们喝了很多酒,偷尝了禁果。
结束后,他搂着我,醉得不省人事,第二日晌午才踉跄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