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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冬潋脚腕上的绳子也一并松开——她甚至根本没动手,只是纤细的两腿并着,轻巧地绕了绕,束得不那么紧的绳索就自动跌落了。比海底隐秘又危险的漂亮人鱼还要灵活。
房间里空空多出来两截自由的绳子。
屋内人影和窗外的树影同样模糊,在有些角度甚至凑巧地重合了。
“不过小游总。”冬潋抬了抬眼,看向游芷曳,“今天脖子以下的按摩技巧不到位。”
“确实该罚。”
深夜的风缓缓吹拂而过,远处的树影飘飘地晃动了一下,很快,近处游芷曳的影子也跟着渺渺地晃动了,三下。
第一下,是冬潋挣开绳子的时候。
第二下,是冬潋说她该罚的时候。
第三下,则是冬潋一边说着,一边执起绳子,缠绕住游芷曳双手的时候。
心跳随着绳子缠绕的圈数不断加速,游芷曳的音节像是破碎的玻璃球,碎得不成声:“怎怎么罚?”
无需太多时间,游芷曳的双手就被紧紧缚住。
逐渐失控的感觉如晃荡的海潮霎时涌上她的心尖,游芷曳抿了抿唇,忽然,眼前陷入更深的黑暗。
——是冬潋用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一点也看不见了。和方才能见度极低的黯淡光线不太一样,此刻,是完完全全的不受掌控。游芷曳不知道冬潋下一刻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被摆弄着做什么。
“不听话的小野猫,”缠着几分气音的御姐声线在黑暗中响起,冬潋抬手,隔着深色的布条,轻柔地抚了抚游芷曳的眼睛,“当然应该被好好惩罚。”
很羞耻。
冬潋借着游芷曳做过的动作、念过的台词,来对付游芷曳。
显而易见,效果很到位。因为游芷曳的脚尖颤颤地点了点地,她开始懊悔,刚刚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就应该丢下被绳子缠住的冬潋直接跑掉的。
但晚了。
密不见光的黑暗里。
微凉的指尖从她的眼睛、眉梢、唇边,顺次抚过,辗转轻挪,行至游芷曳的脖颈。
“大小姐。”
冬潋曲起手指,挪到侧颈距离下颌大致几厘的地方,缠住游芷曳的那颗小痣,以指腹柔柔抚了抚。
“你脖子上的这颗痣。”
“以前可是没有的。”
又是一次试探。
侧颈的痒意如含羞草被吹拂到空中般,绵绵地倾洒而至,游芷曳顿时连眼睫都不敢颤了,她心慌地闭上眼,回道:“以前没有但后来长出来了。”
“是吗?”冬潋又笑了一声,过了会,用低而暧昧的声音在游芷曳耳边说,
“不知道为什么。”
“我很喜欢这颗痣。”
“”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游芷曳能明显感觉到脖子上敏感的那粒小痣,又被冬潋用两指轻拈出来,来回揉了揉。
细细密密的痒意缠着心悸,如连绵不绝的春雨悄声染指了簇簇花叶,团起迷离雨雾。游芷曳忍不住想伸出手握住冬潋在她脖颈间作乱的指。但,不行——她的手早已被冬潋用绳子给缠住了。
其实绳子束缚得并没有那么紧,但游芷曳是极易留下痕迹的体质,所以她只在轻微的幅度间小心地挪了挪手,柔白的腕上就被蹭下了浅浅的红痕。
“冬潋”
游芷曳开口,绵绵的嗓音好像已不似之前那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