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肌肤(5/7)

了。

他穿书这么久,样样都不行,唯独打架没怕过!

可惜他本想审问一番这刺客,以绝后患,没想到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木沉雪却低声道:“我仇家寻上门来,连累苏公子了。”

“该是我抱歉才是,”他盯着那伤,心疼得很,愧疚道,“我不知你还有仇家,多半是我今夜非要抢灯出了场风头,惹了祸端。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你坐在画舫上,这才让你的仇家发现你的踪迹——”

“我既杀了人,”木沉雪打断他,“苏公子可以报官,我自会跟官差走,言明此事与你无关。”

语气深幽,一字一顿,其中像是含着意味不明的未尽之言。

——像是在撺掇他这么干,又好像预料他会这么干似的。

沈持意下意识抬眸,对上这人缓缓眨动的双眼。

明知眼前人眼疾未愈,还是破天荒有了一种对方正在审视自己一举一动所有反应的错觉。

他莫名不敢和这双空茫的眼睛对视,连忙低下头来,小心割开木沉雪手臂伤口附近的衣物,说:“此人既然是为杀你而来,死有余辜,报官招惹更多麻烦干什么?”

若是真的报官,莫说是木沉雪有麻烦,他这个应该在苍州养病的苍王世子才是有天大的麻烦。

居然让他报官……是担心他大难临头独自飞吗?

他心想,木兄上个月才突遭意外,伤病未愈,孤身漂泊,眼下却再度险些丧命,长在书香雅室的文弱公子哪里见过这般风雨,也许真是被吓到了。

他想让美人展颜,轻笑一声,状若随意:“尸体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别担心,先让我处理好你的伤口。”

木沉雪闻言,稍稍侧头。

仿若又在“看”他。

“苏公子此言,是说就算我杀人,你都会为我埋尸吗?”

沈持意满心满眼都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随口哄道:“当然。”

“嗒——”

男人松开了手。

匕首滚落在地。

沈持意打开清酒坛子。

晕眩感忽而再度排山倒海般袭来。

怎么回事?

他晕血就算了,连酒都开始晕了?

还是说……刚才那刺客进屋时撒了迷药?可木沉雪并无不妥啊……

脑袋沉甸甸的,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

可乌陵去开船了,现在能给木沉雪包扎的只有他。

木兄刚遭仇家追杀,受了伤,正是需要人照顾安抚之时。

他怎么能这种时候弃之不顾?

他用力咬了一口下唇,登时尝到自己鲜血,铁锈一般的味道直冲口鼻,让他再度清醒了些。

他看向木沉雪:“木兄,伤口很疼吗?”

——木沉雪的脸色转瞬间居然已近青白,双唇失了血色,在惨白月色下甚至有些发紫。

男人却恍恍摇头:“伤口不是大事。我素有旧疾,今晚……只是恰好病发,头疼。”

“那伤口也不是小事,”他对着木沉雪的伤口倒下清酒,“木兄忍着点,现在不便找大夫。”

沈持意这时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全然不曾发觉,他心中文弱可怜的木公子在这般痛楚下都毫无动静,只手臂轻颤,一声痛哼也无。

他眼前冒花,倒完清酒冲干净最外侧的血水,凭着习惯撒上金疮药,又割下内衫一块布缠绕伤口。

眼见终于不渗血,他松了口气,起身要扶木沉雪上床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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