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儿童节快乐(3/4)
次日。
小周8点出门，没有吃早餐。
小周下午1点回来，半桶饭耗光。
她说今天会一直睡觉，让我不用再准备她的晚饭。
于是我利用下午的时间，卖了一点不用的物件，总算凑齐了进入内圈的保障金。
血检站的护士人很好，她告诉我内圈的各种临时工厂都在招人。在里面待着，只要勤劳一点，基本就不用愁温饱问题。
唯一麻烦的是，住宿环境很差。大家只能睡帐篷、或者集体棚屋。
“但请放心，集体棚屋比外圈的援助棚好很多，军队对内圈秩序管理严格，很少出现恶事。”护士姑娘的声音温和而肯定。
我安心了。
明天检测结果就会出来。兰兰和我的脸上也只剩浅浅的红印。
我想这次是真的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仿佛听见窗外有风刮过。
小周一定睡了个好觉。
......
今天是6月1日，儿童节快乐！末日中的孩子们。
虽然忙碌了一整晚，
但是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的周怀余，在内圈哨卡前，送了兰兰一整盒五颜六色的美工刀。
小女孩欢喜地抱着盒子，忽而表情变得难过起来，仰起脸问她：“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内圈，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她淡撇下眉眼：“不会。”
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做。
兰兰眼眶红红，不敢再多问，只委屈地贴在妈妈身侧。
早有所料的袁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她觉得孩子迟早要学会接受现实，接受离别的。
就连她也是。
袁琴抬头看向面前的女生，慢慢交代：“我用剩下的面粉做了很多菜饼，放在冰箱里，只要稍微加热就能吃，你不要忘记。”
“嗯。”
“平底锅和菜刀我没有带走，我想留给你。内圈进了工厂就吃大锅饭，我以后大约也用不上。而且打丧尸和做饭的工具肯定是分开用比较好，对吧？”
“......嗯。”
“904那家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物。我知道你是很厉害，但也要当心小人暗中使坏。不过902也有个独居的小女娃，她也许是可靠的，你可以看看以后能不能合作，或者互相搀扶......”
“嗯......”
嗯？
这点大可不必。
她一直絮絮叨叨地说很多。周怀余也一直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直到最后袁琴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时，她愣愣地顿住，看了眼淡白色的天空，随后看向周怀余懒倦垂下的脸孔。
笑着感慨了一句：“以后的日子想必是千变万化的。谢谢你照顾我们这一程，小周。”
“......”
哨卡放行，母女两人渐渐消失在那条灰黑色的长路里。
周怀余肩膀往后扭动一周，舒展身体，冷淡回首。
对她而言，照顾这对母女，跟照顾两只流浪猫没什么区别。
她不养宠物，只是有强迫症。
真想帮助人时，就会一路帮到底，而后在恰好的时机断开，避免产生太多的纠葛联系。
送佛送到西这句话在她眼里永远有个必要的前提。
那就是，此人是值得她相送的“佛”，此事不会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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