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第六十章 情书(2/2)

样的程度,谋取私利起来是毫不手软。

目前的局面是范闲与言冰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击二皇子、压榨崔氏才造就的,他等的就是此时,要一口将对方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吐一根出来。

给王启年的信最后写了一句:开饭了。

……

范闲坐在轮椅上,微微偏头,轻轻揉了揉胸处伤口上方,那里一直包着系带,有些痒得慌。写了一封信后,手已经冻得有些僵了,忽然间开始怀念在澹州的时候,思思天天帮自己抄书,而当自己抄书时,这丫头会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怀里暖着,触手丰盈,手感着实不错。

心头微荡,提笔再写,这第二封信是写给海棠朵朵的,只是他写信的时候,心中抱持着一颗放荡的心,信上言语也就放肆了少许,偶有撩动。

自北齐回国以后,他与海棠的通信其实一直没有断过,也早习惯了北方有这样一个笔友,毕竟双方作为两个大国年轻一代的实力人物,保持畅通的联系渠道,是非常有必要,而且对将来极有好处的一件事情。

信中聊了些庆国京都最近发生的八卦,当然悬空庙事件也在其中。虽说庆国皇帝遇刺一事震惊天下,北齐上京早有详报,但他身为当事人,讲起这故事来,肯定要比说书先生动听许多。

后面还说了些别的,又在字句中暗暗点出,自己准备对崔家动手了,让她与那位不知男女的小皇帝与自己配合好。在信末他抄了一首诗,以证明自己依然如往常一般才气纵横。

“我来苔欲报恩分,契阔非尽利与荣。古人有为知己死,只恐冻骨埋边庭。中朝故人岂念我。重裘厚履飘华缨。傅闻此北更寒极,不知彼民何以生。”

这是司马光苦寒行的最后几句。范闲有些得意地看了一遍,搓着有些僵的双手,觉着自己抄的这诗实在是太过应景,而且字里行间夹的悲天悯人之意,恐怕会让海棠姑娘回思许久——骗死小姑娘不偿命,这正是他喜欢做的事。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他封好了信封,压好了火漆。忽然间,他心头一动,总觉得似乎自己的欲望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对着信纸那头长相普通,像村姑一样摇着的姑娘,他总觉得是在面对着一位老朋友,一时间竟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后,他铺开一张白纸,略一沉忖,提笔写道:

“朵朵,你好,前面那封信算是公事,这封随便聊两句。今天京都下了庆历五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想来上京的雪更大,天更冷,那天在你的菜园子里看见篱角处有几枝梅,不知道那几枝腊梅可有绽开红点。滋润一下白雪单调的容颜。”

“嗯,你养的那些鸭子怎么样了?小心一些。别冻死了……我这边挺正常的,黄小黑小白都在京外田庄养着,听说那里的伙计们把这三只大肥猫都当祖宗一样供着。怎么可能养出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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