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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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朕的江山,操碎了心。”蕭承璟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案,“听冯卿一番话,倒讓朕觉得,往后何时临幸何人,也需先由卿等拟定?”

冯侍中如遭雷击,万不料陛下为了姜氏竟将此议引向诛心之境。

臉上血色顷刻褪得干干净净,他以头抢地,发出沉闷一响:“陛下息怒!”他伏地不起,宽大朝服被冷汗浸透,“臣愚钝,只知固守祖宗法度,一片赤心皆为社稷……绝无半分窥测圣意、僭越权柄之念!臣言语失当,罪该万死……求陛下明鉴!”

蕭承璟缓缓抬眼,目光静如寒渊。

他凝视跪地的老臣片刻,极轻地笑了一下,声线平穩,却似山雨欲来风满楼:“冯卿今日对血脉与上下的这番见解,朕,记住了。”

冯侍中此刻谦卑的姿态,与蕭承璟记忆中,无數张用下颌看人的世家面孔重叠。

一股带着铁锈的嘲弄,自他心底翻涌而上,激得他指尖微微发麻。

他们昔日轻贱如尘的,他偏要捧入云霄;他们今日奉若圭臬的,他定要碾作齑粉。

冯侍中躬身退出后,殿内重归寂静,只余更漏声声。

蕭承璟执起朱笔,目光沉静地披阅起奏疏来,数行后,语气平淡地对侍立一旁的崔尽忠吩咐道:“去德妃宫里说一声,朕今日前朝事务未清,晚膳便不过去了,讓她不必等候。”

翌日午后。

舒窈凭窗小憩,望着庭中那树开得正酣的晚樱,盘算着该再寻个什么由头往太液池邊去。

神游之际,却听廊下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伴着宫人轻微的请安。

她倏然回神,刚站起身,萧承璟已缓步踏入殿内。

天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平添一圈朦胧光晕。

他不急不缓地走近,步履沉穩地站定她面前。

不等她行礼问安,便先开口道:“想泛舟,朕带你去便是。”声音里揉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

说罢,便朝她伸出手来。

他的手,掌心向上,指节分明,平穩地停在她身前尺许之处,竟像一个留有余地的邀请。

舒窈见他主动提及泛舟,心下了然。

昨日与贤妃游湖之事,想必已传到他耳中。

这原也在她意料之中,只要他不起疑便好。

加之,红花到手,她莫名踏实了几分。

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浅浅一笑,将手搁进他等待的掌心。

那日她何其决绝,萧承璟记忆犹新。

此刻掌心相贴的暖意,他心知肚明,不过是她又一场滴水不漏的表演罢了。

思及此,他微微搖头,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

收拢手指,他将她微凉的手

指稳稳握在掌心,牵着她朝太液池去。

纵使镜花水月,至少此刻,旁人眼中,帝妃和谐、鸳侣情深。

有何不可呢?

萧承璟扶着她的小臂,引她登上备好的扁舟。

船身窄小,二人相对而坐,膝头几乎相触。

舒窈瞥了眼舱边横着的木桨,促狭之念悄然升起。

往日都是萧承璟戏弄她,今日可算让她逮住机会了……

她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不着痕迹地用膝盖将桨柄,往萧承璟方向轻轻一顶,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向后靠了靠。

环抱双臂,她仰起脸,眼角眉梢染着藏不住的灵动,故意拖长了语调:“陛下该不会要亲自操桨吧?”

“自然,”萧承璟答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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