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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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庶人禮製安葬。她说……不愿因身后哀荣逾矩,让皇子前路艰难。”

沈静姝那句,以庶人禮制安葬,落下时。

太医的求饶,宫人的啜泣,甚至婴孩的啼哭,都在一瞬间抽离。

萧承璟耳边只剩血液奔涌的轰鸣,一声急过一声。

庶人禮这三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彻底的否定了他所有给予。

他仿佛听到她说:“我与你,最好死生不复相见。”

他不解。

她竟厌恶他至此?

良久,他微微颔首,吐出一个字:“准。”这大概,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也是最后一件,合她心意的事了吧。

他将自己锁在她生前居住过的寝殿里,整整三日。

这三日间,前尘旧影如走马灯般,一幕接一幕,不断在他眼前浮现。

想起晋国重逢时,她低垂着眼,声如碎玉,清清冷冷地吐露出无主之质四字。

想起马车遇袭时,她用尽全力也扯不破他的衣袍,那般笨拙,那般固执。

想起教她骑马时,马儿小跑起来,她忍不住绽开笑颜,阳光落在她发梢,明媚得灼眼。

想起她醉酒后,大胆地戳他的脸颊,笑着说他生得好看,那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

还有无数个夜晚……

直到这一刻,萧承璟才惊覺,慈恩寺初遇时的那点悸动,不知何时已在他心中失了颜色,而今占据他思绪的,是她鲜活、狡黠、帶点烟火气,又惹人微恼的真实模样。

他闭起双眼,近乎徒劳地压制着翻涌的酸涩。

黑暗中,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是大橘在舔他。

他越发不想睁开眼。

他怕。

怕掀开眼帘,看到的只有死寂的空殿,再听不见那帶点娇嗔的埋怨:“陛下怎么又来了?”

唯有指尖被猫儿舔舐的触感分外清晰。他越发不敢睁眼。怕只怕眼帘掀开的瞬间,眼前唯有满殿死寂,那声鲜活灵动的“陛下怎么又来了?”便会彻底消散,再无踪迹。

他死死闭着眼,不让一絲潮意溢出。黑暗里,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想必是阿橘在舔他。他更不敢睁眼了。他怕。怕眼帘一抬,看到的只有这死寂的空殿,再听不见那声带着娇嗔的埋怨:“陛下怎么又来了?”

他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他们的孩子,也得到一口没有名分的棺椁,一座他永遠无法公开祭拜的坟。

他的权势、他的谋略、他的不甘,此刻竟苍白得没有半分分量。

她去后,禮国又遣了新的质子来。

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垂髫女童。

慈恩寺初见她时,她也是这般年纪。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指节捏紧时的脆响。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侍立左右的宫人皆屏住呼吸,不敢稍动。

萧承璟面色沉得骇人:“礼国

是无人了么?”他眸中寒意凛冽,刺得使臣浑身一颤,不待使臣辩解,他厉声下令,“来人,将此女即刻送回!”

崔尽忠慌忙上前,抱走吓呆的女童。

行至遠处,细弱的呜咽,随风送了进来,像幼猫哀鸣。

更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倏然起身,一步步走下禦座,袖袍带起一阵冷风。

逼近汗出如浆的使臣,他眼眸深处痛楚与讥诮交织:“礼国国君竟想用垂髪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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