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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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靜姝眸中水光一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若有半分争夺之心,今日便不会坐在此處……”她深吸一口气,苦涩道,“我将此事告知于你,只因视你为知己,更因……我尝够了为人棋子的滋味。”她缓缓起身,后退半步,在舒窈面前郑重跪下。

她抬手輕按心口,指尖微颤:“虽然决定权,从来不在你手,亦不在我手,而在于陛下。但至少我能提前讓你知晓真相,讓你有所防备。我无力阻止家族在朝堂的运作,但我……”她缓缓举起右手,指天为证,“我沈静姝在此立誓,若将来皇嗣真交予我撫养,我必视若己出,以命相护。”她闭了闭眼,一滴泪终于滑落,“陛下从未真正……亲近过我。这孩子,或许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

这记直球,讓舒窈精心准备的周旋与试探,顿无處着落。

她深深地看着賢妃,试图从中找出半分伪饰,却只窥见一片苦涩的澄明。

心被一种更远的哀凉淹没。

原来沈静姝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牢笼里……

凝神细想,舒窈忽就明白沈静姝的在用一种更温和、也更煎熬的方式抗争。

长长吁出一口气,舒窈似叹似慨,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复杂:“阿姝,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有多重?”她起身,輕轻托起沈静姝的手肘,引着沈静姝重新坐回案旁,“明明在这深宮里,真心比阴谋更致命,你却……”

沈静姝缓缓抚过茶盏边沿。

半晌,她抬眸,眼底清亮如秋水洗过。

“阿窈说的那些手段……我岂会不知?”她唇角牵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只是总觉得,但凡尚存一线余地,谁又願意用那些阴私伎俩脏了自己的手呢?”她垂眸看着杯中茶汤微漾,“你说,不是吗?”

沈静姝的提议,对舒窈而言无異于瞌睡遇到了枕头。

明知这是破局良机,话至唇边,她却莫名滞涩。

静默片刻,她迎上沈静姝的目光,音色平稳:“阿姝的坦诚,我收到了。我曾说过,凡我力所能及,只需你开口,我定义不容辞……此言,至今有效。”她顿了顿,将身子坐得更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可否容

我……思量几日……”

沈静姝闻言,肩头微微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她的声音很轻,“阿窈願意考虑,于我而言……便已足够……”她眼底写满愧疚,“我……不敢再有更多奢求。”说罷,缓缓起身,極郑重地一礼。

离去的背影在空旷殿中显得異常单薄,步伐却比来时轻盈了许多。

沈静姝离去后不久,蕭承璟便下朝回来了。

刚踏过殿门,他却在珠帘處顿住了。

隔着晃动的玉珠,他望着殿内朦胧的身影,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般的不安。仿佛这精心织就的圆满之下,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裂痕。

分明一切皆如所愿:心爱之人已侧,腹中更孕育着他们的骨血。朝堂上最后的钉子也已拔除。待她平安生产,便可名正言顺地立她为后。

他比谁都清楚,讓一个异族女子,坐上大梁最尊贵的位置,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可这后位,他不仅要给,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意志,便是天意。

长久以来的相处,让舒窈对蕭承璟的存在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察觉力。

一絲极淡的自我厌弃悄然浮上心头。

她起身迎向他,步履轻缓,轻轻伸手,指尖略带迟疑地觸到他的袖缘,继而极轻地拽了拽。力道弱得如同羽梢拂过掌心。

她默默告诉自己:是他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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