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吹拂下，像魔鬼的长发一样乱舞，衬着昏暗的月关，显得非常诡异。

一个小女孩坐在一棵柳树下，正期期艾艾地哭。哭声被风撕裂成碎片，在周围若有若无地飘，时而清晰，时而游离。

那小女孩的面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看得出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头发很长，黑压压地批在肩上，一袭白衣在昏暗的夜色里显得特别刺眼。

刘悦没见过小蝶，却被这小女孩的哭声感染了，并隐约觉得这小女孩的打扮有些怪异。忍不住问尹向东：“她就是小蝶？”

尹向东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小蝶。”

“那她会是谁呢？”刘悦惊讶地轻声问道。

尹向东轻声说道：“我们上去问问她哭什么。”

不等刘悦表态，尹向东已经走了过去。刘悦刚要跟上去，突然脚抽筋，很难受，便立刻蹲了下去，打算等脚抽筋停了再过去。

便看见尹向东已经走近那女孩，并听他问道：“小妹妹，你在哭什么呢？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那小女孩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尹向东，止了哭声，下意识地向后一缩。

尹向东忙说道：“小妹妹别怕，我不是坏人。”

小女孩认真看了尹向东一眼，似乎觉得他果然不像坏人，才语带哭腔地说道：“今天是鬼节，我给小蝶姐姐烧烛香，可是这风太大了，根本没法点燃香烛。又想起小蝶姐姐和自己同病相怜，便忍不住哭了。”

刘悦虽然蹲在门口，小女孩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怎么说给小蝶烧香烛？难道小蝶已经死了？

刘悦正诧异着，显然尹向东也很惊诧，听他惊声道：“你说什么？小蝶已经死了？”

小女孩说道：“是啊，不然我来烧哪门子香啊？”

尹向东惊得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小女孩，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居然自顾自地说道：“小蝶姐姐太可怜了，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冻僵在雪地里了，抛尸荒野，都没人埋葬，一定是个孤儿。”说着又凄凄地哭起来。

尹向东颤声问道：“雪地里？哪里有雪啊？”

小女孩说道：“我又不是说的现在，是去年的冬天，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并把她埋在这柳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