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刚要走，又停下来，诧异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等夏怡可回答，白无常一边拉着那个老太太的亡魂走，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人死了，尸体就和魂魄分离了，尸体其实是阳间之物，自然留在阳间让它慢慢流入物质循环，这并不归我们鬼府管辖，所以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什么小蝶的埋尸之地。”

黑无常也说道：“是的，一般的亡魂死了后，就在回魂夜回去和尸体告个别，之后就和尸体彻底分离了，连他们之后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尸体埋在哪里。当然，回魂是由我们陪着去的，如果尸体在回魂的时候已经埋葬了，那么我们还知道地方。如果回魂的时候尸体并没有埋葬，那么我们送它回去的地方还是停尸处，之后埋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你说的那个小蝶，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自然没法告诉你。”

黑无常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看来此时确实无法从这两个鬼差处获知小蝶的埋尸地，夏怡可只得着罢。

黑无常和白无常带着那老太太的亡魂，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夏怡可若有所失，感觉眼睛里很湿润，以为是刚才得知了尹向东的情况而伤心了，感觉眼泪在眼睛里含着，并没有流出来，所以也没去管，便回过头去看刘悦。

刘悦虽然看不见，黑白无常，但听见了夏怡可跟他们的对话，已经知道要找小蝶的尸体确实很困难。

刘悦猛然看见夏怡可下眼眶红红的，忙走进一看，居然发现夏怡可眼睛在流血。他吓住了，忙叫道：“你眼睛怎么啦？”

夏怡可已经感觉道有些不对劲，忙用手去擦眼睛，擦了一手的血。她立刻预感到什么，并不惊慌，忙向刘悦做了手势，让他别打搅她。

果然，夏怡可很快就看见面前的情况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原来的柳树小山坡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个操场，很多孩子排成好几排，一个照相的师父拿着相机正在给孩子们照相。

孩子们都很开心，同时又有些紧张，一个个表情都很拘谨。旁边有两个穿着保育服装的年轻女子，笑眯眯地向孩子们做着示意让他们安静的手势。

很快，相照好了，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女孩，正高兴地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