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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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给你你要?

  闻时盯着他,话都到嘴边了,碍于之前莫名隐晦的氛围,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解释道:“麻绳,那种拧成股的。”

  他实在很少能憋出这种耐心,所以声音很沉,语气干巴巴的。

  对于这种毫灵魂的解说,谢问却很有兴趣。

  吱呀。

  吱呀。

  说话间,那声音又来了,而且异常规律,每声的间隔都相差几。就像是绳上吊着什么重物,左右摆荡。

  谢问听了耳朵,说:“拉拽出来的。”

  闻时抿着唇忍了下,没忍住:“你拽下试试。”

  谢问笑了。

  他可能干巴巴的解说没听够,还想听凶巴巴的升级版,又问道:“那这声音怎么来的?”

  “应该是绕在木梁或者木杆上,绕着的东西也结实不到哪去,所以——”闻时说到这里,忽然皱起了眉。

  因为旁边的李先生有了新的动作——

  他在吱呀、吱呀的声音慢慢抬起头,仰着脸,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头顶的位置。

  闻时跟着抬起头,看到了根长直的房梁。

  麻绳、木梁、拉拽的重物,这三者联系在起,实在很容易让人想到个结果——李先生是吊死的。

  闻时又转头看向李先生的脖子。

  他穿的不是洋服西装,而是式的长布衫,领子立着,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顶,刚好裹住了所有。

  之前他低头用指甲划着床板,闻时只能看到他的后脖颈。现在扬起脸来,脖颈下那道深深的淤痕便很明显了。

  可如果是吊死的,他怎么会是这种模样?

  吊在外面淋了雨?还是吊在浴室?

  但这话不能当着李先生的面说出来,至少没摸清楚他想干什么之前不能说。闻时想了想,问道:“能说话么,为什么往上看?”

  李先生依然仰脸看着头顶,除了那根房梁,屋顶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可看的。过了好会儿,他才慢半拍地看向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