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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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樵又说:“租房子这个我懂的,肯定要多看几家,对比对比,挑个最满意的。今天就是看看,定不下来很正常,您回去再考虑考虑?”

  闻时希望他连考虑都别考虑,他不希望家里有桌毒性不明的满汉全席四处游走。

  谁知这愿望刚冒头,谢问就说:“考虑就不用了,我会租的,什么时候可以搬?”

  闻时顿时很不开心。

  夏樵倒没那么明显,只是斟酌着说:“其实这个小区挺偏的,交通什么的都不太方便,也不热闹。”

  他朝闻时看了眼,又挠了挠头说:“那个……我说实话,其实好地方真挺多的,没必要着急定在这里。”

  谢问说:“我觉得有必要。”

  闻时:“为什么?”

  谢问拇指下下摩挲着瘦长的食指关节,手背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为什么呢?

  因为他第次看到有人乖乖巧巧用香案供着他。

  还因为……

  “我在抓人。”他看着闻时,忽然弯起眼睛。

  ***

  就因为这句不知真假的话,胆小且想象力丰富的夏樵背后直毛毛的。

  6点起,来送沈桥最后程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

  之前说尽量会来的张碧灵没有出现,反倒是说过有事的谢问始终没有走,拎着那件黑外套站在稀稀落落的人群。

  他主动要送,作为主人家也不方便赶人,只得让他跟着。

  下葬的地方有些远,山很些偏,又下着雨,路不好走。

  车子载了十来个人,缓慢地在雨里滑行。夏樵捧着爷爷的寿盒坐在最前面,闻时坐在他旁边。亲友顺次往后,于是大多数人都坐在了前半截座位里。

  车子发动的时候,闻时不经意往后扫了眼。

  他本以为谢问这种人生地不熟的,会选择个人坐在末排,清净。谁知他转头就见谢问在第三排,听着前后左右的年人滔滔不绝地聊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