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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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金翅大鹏鸟和大小召。

  当初在笼里刚意识到谢问是谁的时候,闻时是生气的,气对方为什么不说。但这刻,在想起太多前尘过往后的这刻,他忽然有了更复杂的情绪。

  他有点弄不明白了。

  他自己从小到大藏着掖着不说真话,只有过个原因,就是欲盖弥彰……

  那么……尘不到呢?

  第53章 薄纸

  如果是小时候的闻时, 定会直愣愣地把问题抛出去,然后等个回答。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这么做了。

  那些逐渐回来的记忆告诉他, 在尘不到这里, 他的直接永远换不到真正的答案。

  闻时小时候曾经觉得, 尘不到是个仙客,天生地养、所不能。这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没有他化解不了的窘境。他不会老,也不会死。

  所以对方说什么, 闻时就信什么。

  后来闻时才慢慢意识到,其实尘不到也是会流血、会受伤的, 也有负累和麻烦, 只是他永远不会主动提及,永远都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而闻时曾经以为的那些解答,不过是种大包大揽的庇护而已。

  就像那个忽然枯化又恢复如初的手, 就像那只僵硬着死去又乍然复活的鸟。就像他差点被尘不到担下的满身尘缘。

  他的直接,换来的其实都是最温和的假话。

  在尘不到眼里,只要闻时那样开口,大概永远都会是那个松云山上那个依赖他、跟着他、需要他护着的小徒弟。

  跟这世间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稍稍亲近些而已。

  但现在的闻时不想那样。

  他想站在跟尘不到并肩的地方, 弄清楚对方为何而来、又会在这停留多久。

  ……

  厨房有点安静。

  自从谢问点了下头,他们便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隔着段晦暗的距离, 目光就隐在那片晦暗之下,很难分辨是错开的还是相交的。

  不远处, 大召小召不知谁说了点什么, 内容并不清晰。反衬得厨房里的安静有些微妙。像水流上结了层薄薄的冰,将破未破。

  让人有说点什么的冲动, 又不知该说什么。

  闻时眸光朝那个方向扫了下,动了嘴唇:“你……”

  谢问刚巧也在那瞬间开了口。

  两道嗓音交叠着撞在起,又同时顿了下。

  谢问失笑,目光穿过晦暗看过来:“想说什么?”

  闻时摇了下头。

  他忽然不那么想戳穿对方的身份了。

  因为刚刚的某瞬间给了他丝错觉,仿佛他和面前这个人跳出了师徒的关系,跳出了“闻时”和“尘不到”这几个字承载的那些东西。

  就像很久以前的那瞬,对方沿着石阶走上松云山,而他从另条小径翻上来,相看眼,像两个在尘世间乍然相逢的山客。

  “没什么,你先。”

  闻时抬了下下巴,说着以前不会说的话。

  “好,我先。”谢问应下来。

  他轻顿了下,抬手碰了下自己唇边,道:“你这边破了,抿下血。”

  闻时静了秒,从喉咙里含糊地应了声。他收了视线,偏头舔了下唇沿,果然舔到了血味。

  外面忽然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声音,闻时不是第天住在这,对这个声音已经有些熟悉了。那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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