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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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了好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抬起眼,黑漆漆的眼珠扫过桌上四人,放轻了声音问道:“你们……困了吗?”

  闻时答得很干脆:“不困。”

  陆娟:“……”

  她似乎有点想不通,“噢”了声,又继续擦着桌子,动作依然打着圈。别说喝没喝汤了,光是看她的动作看久了,眼皮子都会变重。

  她擦到手都酸了,才再次抬起头,问:“困了么?”

  这次是谢问:“还行,能撑会儿。”

  陆娟:“……”

  困了为什么要撑???

  她有点崩溃。

  但好在谢问支着头,又带着几分病气,半垂着眼的时候确实像是要休息了。陆娟又有了点希望,觉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擦到不知多少圈时,谢问终于动了下。

  扛不住了?

  陆娟满怀希望抬起头,却见谢问长长的食指点了点桌子角,说:“漆要擦没了。”

  ……

  陆娟人要擦哭了。

  就在她攥着抹布,纠结着要不要去洗下再来的时候,这桌客人终于有人打了个哈欠。

  打哈欠的是老毛,因为夏樵总冲他投去奇奇怪怪的目光,而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是个“普普通通的店员”。

  陆娟当即露出了刑满释放的表情,把抹布往桌边挂,端着碗碟说:“困了是吧?房间在楼上,我把碗放回去就带你们上去。”

  二楼有个露台,支着几根木架,用来晒衣晒被。然后便是并排四个房间。

  陆娟说:“客人来了就住这边,”

  “客人?”闻时皱起眉,“以前也有客人?”

  “有啊。”陆娟说。

  “人呢?”

  “送走啦。”

  闻时:“怎么送的?”

  陆娟笑了下,又转头说:“碗碟还堆在那呢,我先下去了。”

  这个回避式的笑便有些意味深长,让人不能细想。

  刚来这里,不能贸然惊动太多。所以闻时也没有立刻追着问下去,而是拎着衣领换了个话题:“洗澡在哪边?我换个衣服。”

  结果陆娟摆了摆手说:“不洗澡。”

  闻时:“……”

  陆娟又重复了句:“我们不洗澡。”

  死人是不用洗澡,但这么直白挂在嘴上的,还真是少见。

  见众人拧着眉,她又补充了句:“洗澡没用的,没有用的。”

  说起这个,她就像忽然走神了似的,叨叨地念了好几遍。然后才回过神来,冲众人说:“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叫大沐。每隔段时间就会有次,有客人来了,也会办次。明天刚好有大沐,你们来得真巧。”

  谢问:“这大沐办来干什么?”

  陆娟说:“接风洗尘啊。”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理解,但她紧接着又说了句:“外面很脏。”

  闻时:“脏?什么意思?”

  陆娟思索了下,道:“就是脏啊,村里的说法,就跟取大名镇不住,贱名好养活样。直都是这么说的。”

  从神来看,她应该真的不知道原因。由此也能判断出来,她估计也不是笼主。

  “嗐,看我拉着你们瞎聊天。”陆娟嗔怪了句,催促道:“困了就快睡吧,我们这村子太偏,夜里静,最好是觉睡到大天亮。”

  说着,她便匆匆往楼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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