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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看向他：“去哪？”
“村长家。”闻时答道。
他对那位送饺子的老吴很有兴趣，想趁着夜去探望下。结果他拉开陆娟家的大门，就见门外是个跟门里模样的厅堂，连餐桌边缘挂着的抹布皱褶都如出辙。
更诡异的是，那边也有个他自己，正伸手拉开大门。
不知哪里来了阵穿堂风，吹着屋角的枯叶，把它送出了门。门对面，也有片枯叶朝闻时这里来。
两片枯叶触碰到，然后起消失了。
夏樵刚巧探头看到这幕，惊得话都忘了说。半天之后搓了下鸡皮疙瘩，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闻时说。
“那我要是走出门呢？”夏樵问。
“就会跟对面的你起消失，和刚刚那个叶子样。”谢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接着冲门口的人说：“把门关上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闻时已经关门落锁了。
夏樵：“所以……门外是什么？”
闻时转身回答道：“是死地。”
他们又想起陆娟之前说的话：“下雨了，你们走不掉的。”
这死地来得毫由头，但确实让他们安分了晚上。
第二天清早，闻时下楼的时候，看见消失夜的陆娟从厨房里出来，指着外面说：“雨停了，村里要办大沐，你们收拾下跟我走。”
她手指梳了下头，又想起什么般问道：“对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闻时：“……很好。”
陆娟点了点头，又去仔仔细细梳她的头发。
***
村里有片树林环抱的空地，很多条小路都能通往这里。树林里烟雾蒙蒙的，看不到远处什么样。
此时这块空地上已经围聚了大批人，乌乌泱泱地绕了好多圈。
个村民四男四女，分站角，在他们间，堆放着片干柴。还有个穿着大红袍的人戴着面具，站在众人前面，像个领首。
只是没过几秒，领首自己掀了面具，抹着脸上的汗问其他人：“在等谁啊？”
他旁边站着个圆脸的年男人，梳着老式的发髻，正是村长老吴。老吴捧着本册子，抓着支笔，边勾画边回答他说：“等需要大沐的人。”
领首道：“有哪些？”
老吴给他指了册子上的排名字。
领首定睛看，念道：“狗剩？二蛋？石头？唔……”
“这都什么名字？”领首问。
老吴解释道：“贱名好养活。”
“噢。”领首点了点头，又抓耳挠腮地说：“我这红床单必须得披着吗？太热了。”
老吴面严肃：“这是神袍。”
领首：“……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你们村真奇怪。”
老吴在册子上圈圈画画，之后问领首：“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领首下意识答道：“周煦。”
说完，他又想起来名字不能乱报，便生生拖长了音节，在后面加了个“恩”。
老吴确认道：“周煦恩？”
“对。”
这个披着红床单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煦。他跟着张岚和张雅临在山东追完车猪，又撒了波气，这才辗转到了天津。
张岚拿追踪符顿拍，最后得出结论说沈家徒弟跟谢问他们起进笼了。于是姐弟俩又开始强行找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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