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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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时候再起身改成站着,只会更微妙。

  于是闻时拆着手指上缠绕的傀线,没动。

  相比他而言,对面的张雅临明显更坐不住。姐弟俩以前接触的人大多是委婉派,就算是直脾气,冲着他俩也会收敛些。像闻时这样的,真不多见。

  张雅临尴尬了半天,索性摊开来说道:“我们这做法是有点冒昧了,但确实太过好奇。”

  “好奇什么?”闻时扯着傀线抬起头。

  “好奇为什么你实力不俗,名字却上不了名谱图。”张雅临想了想又说,“好奇你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天纵奇才。”

  闻时:“……”

  这人说话太正经,就显得有点酸唧唧的,他听不太惯,便硬邦邦地回道:“不是什么天纵奇才,我学了很多年。”

  这话本来也不假,所以闻时说得既真实又坦然。

  “至于为什么没名字。”闻时蹙了下眉说,“问你的图去。”

  他其实是想不出借口,所以把问题又扔回去了。但因为那下皱眉,在张雅临这种惯于委婉和弯弯绕绕的人看来,带了种抱怨和不满的情绪。

  所以他理解为,不是沈家这个徒弟心思深重有隐瞒,而是图真的有问题。

  鉴于名谱图后来的修葺出自张家之手,所以张雅临莫名有点理亏,不知不觉站到了下风。

  “对了,我刚刚看你放出去的傀,好像接近于螣蛇?”张雅临说。

  他依然很委婉,说的是“接近于”,其实差别还是有些的。比如沈家大徒弟的螣蛇没有翅膀、也没有周身流火,最多鳞片有点泛红,像没能燃起来的火星子。

  最重要的是,这次他亲眼看到了,那蛇锁链缠身,只是锁链比大多数傀师都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