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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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困了,眼皮发沉,恹恹地强撑着,所以回话几乎没过脑:“你说为什么。”

  谢问愣了下。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夏樵下午才说过,没有心魔就不用回避什么。他现在这句话,几乎是把自己递了出去。只要顺着再逼几句,那些掩藏的东西就会毫保护地摊开来。

  这实在不是他平时会说的内容。

  只怪这个笼太过特殊,会让人变得古怪。又或者是困倦之下的冲动作祟,泄露出了丝丝本心。

  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戳破还能说句心照不宣,戳破了,或许连心照不宣都只是虚影。

  闻时偏开视线蹙了下眉。他正想岔开这句话,却透过玻璃,发现谢问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听了闻时反问的话,目光有瞬间的迟疑,似乎朝旁边偏了下,不知道是在看向什么。

  闻时朝那里瞥了眼,空物。

  而等回过神来,谢问已经近在咫尺。

  他来得声息,闻时呼吸滞了下,脖颈的线条都绷紧了。

  “你……”

  闻时差点以为自己又进心魔了,下意识朝床架边看去。

  那里没有人。

  这应该是真的谢问。

  但这个谢问确实有点奇怪。准确而言,自从入了夜,周围没有了其他人,他就跟白天不大样,变得格外沉默,常常会陷入长时间的出神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闻时说句话,他总会过几秒才答。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别的什么……

  以至于闻时都有些不确定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低声道:“谢问?”

  谢问没有立刻应声,只是抬起手,碰了下闻时靠近缝的肩膀,那块T恤布料沾了玻璃上的雾气,有点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