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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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会觉得好像背后很远的地方,其实靠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

  但因为身前身后都是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觉说来更接近于幻想……

  闻时每每回想起来,只觉得也许是自己希望太重,生造出来的感觉,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他话说半顿了下,摇头说:“没什么了,差不多就是这些。”

  卜宁没想通,下意识向谢问求助:“师父听闻过此类事么?”

  谢问的目光落在别处,不知为何有些出神。刚刚闻时和卜宁之间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了还是没听,总之沉默着始终没有出声插话。

  闻时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了片虚空。

  而等他转回来,谢问已经收了目光,朝他看了眼,淡声回答卜宁说:“没听说过。”

  说完,他便转了话题:“你说……那天他不知所踪?”

  谢问朝闻时指了下,又沉声问卜宁:“还说钟思和庄冶也在这里?”

  卜宁垂眸点了下头:“对,都在这里。”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好像不知该从哪说起,索性比了个恭敬有礼的手势说:“师父和师弟有多久没见过松云山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拨了阵几个圆石,换了位置。

  洞外有更劲的风吹刮进来,带着山间草木的味道,比之前要更灵些,好像忽然就活了。

  卜宁走到洞边,经过张岚和张雅临时,脚步顿了下,彬彬有礼地点了下头说:“别跪。你们是……”

  他指了指自己,“后世这个我的亲眷?或是邻里?”

  张岚直起身,扶了下旁边的石头说:“不是要跪,就是脚软有点起不来。”

  这个阵里,卜宁做惯了主。拂袖扫,就有风从脚底穿过,生生把张家姐弟、那串傀……以及陪跪的夏樵都托了起来。

  “我们是……”张岚本想说下他们跟周煦的辈分关系,但对着卜宁老祖,小姨什么的就说不出口了,总好像占了便宜。

  她生生拗了个弯,说:“反正认识。”

  卜宁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后世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爱惹麻烦么?”

  “特别能——”张岚下意识接了句,又用力清着嗓子改口道:“就挺好的。”

  倒是谢问和闻时从后面过来,补了句:“爱吹牛、话挺多的,也不是很听,容易招人打。哪点也不像你。”

  卜宁听到这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笑了下。

  “笑什么?”闻时问。

  卜宁说:“也挺好的。”

  十六七岁的时候,他曾经跟钟思漫天扯过牛。因为什么提起来的话头,他已经忘了。只记得钟思问他说:“大仙师兄,反正你闲来事,要不帮我算算我下世会做点什么?”

  当时卜宁正拣着棋子,反问道:“你不是最不爱算这些?提前知道好坏也不抵用,左右是下世了。”

  钟思点头说:“也是,那你呢?你不是最爱算这些?”

  卜宁说:“我也不爱算自己。”

  钟思:“那你希望自己下世什么模样?”

  卜宁想了想,说:“讨人嫌点吧,跟你似的。”

  钟思气笑了,当场撸了他的棋盘。

  其实那句话后半是调侃,前半却是真。

  他曾经很认真地怀抱过这样的希望,希望后世的自己能有什么说什么,不藏心事、不担忧虑,不问来路,不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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