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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好玩么？”镜子里模糊的人影朝楼上看了眼，“我以为你要跟那老小手拉手下来呢。”
“滚。”闻时说。
这要是以往，他多句都懒得解释。但也许是谢问开玩笑的语气太明显吧，他脚都抬起来了，又补充道：“我听听什么情况，你要自己入笼你也得这样。”
谁知谢问“唔”了声，说：“我还真不大听。”
他顿了下，又轻声道：“不过我这水平也没入几回笼。就是顺嘴提点句，听多了难免心软手软，不如不问。”
听听这长辈教导晚辈似的口气。
闻时面表情地看着他，说：“哦。”
谢问被他语气弄笑了：“怎么了？”
闻时：“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尘不到呢。”
洋娃娃顶着张冷酷脸，抬脚进了卧室，还反手把门掩上了。
镜子里的高挑人影倚着框靠了会儿，哂笑着低声道：“大逆不道。”
***
老人的卧室跟昨夜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床头柜上少了面镜子。按理说这种变化会引起笼主的警惕，但看老人刚刚的模样，好像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也许是被二楼的狼藉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忽略了那面镜子。
书桌的抽屉上依然挂着锁，昨晚被撬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说明笼主护住这里的意愿很强烈。
闻时试着探出根线，伸进锁孔。
棉线像是活了，在锁孔里捣出很轻的咔哒声。
他屏息等了会儿，忽然感觉余光里，有什么东西正趴在框上，注视着这边。
他抬头看，框那空空如也，并没有东西。
闻时又垂下眸子。
娃娃的睫毛长度非人，有点遮挡视线，以至于他眨个眼，都觉得好像有影子闪过去了。
锁头弄开的瞬间，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闻时再次抬头，框那里依然是空的，只有帘在初夏潮闷的风里轻轻晃着。
开锁会碰到干扰是必然的，不是第次了。
他索性不再管框，把扯了锁头，以最快的速度拉开抽屉，把里面个厚厚的件袋捞出来。
然后转头就走。
娃娃是个棉花身体，抱着这玩意儿头重脚轻，跑起来非常难受。
闻时跑到门前，正要开门，却忽然抬了下眼。
就见老式的金属门把手上映着闻时这个洋娃娃的脸，而在他身后，个散着长发的人头正直勾勾地伸着脖子探过来，嘴唇咧着诡异的弧度。
闻时：“……”
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瞬间放弃拉开门的想法，当即个侧身，搂着件袋从门缝里钻出去。
侧身的那刻，他看到了身后那些东西的模样。
除了抻着长长脖子伸过来的森白人脸，还有横七竖的手脚，像个趴伏在地的百脚蜘蛛。
闻时二话不说，抬脚就是踹。
卧室门被他踹得撞回去，“砰”地声正人脸门面，帮他拦了把追逐的“人”。
不知道那人脸什么材质的，门还了两下。
闻时拔腿就往楼上去，他上楼梯的时候，听到身后阵哗啦脆响，听声音也能知道，是谢问把那面穿衣镜弄倒了，又帮他拦了道。
总是死寂的屋子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各处的玻璃都发出了“砰”“砰”的声响，咯咯震颤。
闻时余光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