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的情绪实在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大概还是不爽。

  “你的金翅大鹏……”他刚刚明明没出声，这会儿嗓子却是沙哑的，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暧昧味道。

  谢问“嗯”了声，半眯着眸子也看向边，过了片刻道：“你养出来的好东西。”

  他的声音也有些哑，虽然语调与平日异，音却暗了不少。

  但他转回脸来，看到了闻时脸上过于明显的情绪，又忍不住笑了声。接着便闷闷沉沉地笑了好会儿。

  闻时翻脸如翻书，上刻双眸还眯得狭长，目光带着欲望缠在谢问的唇间。这刻又绷得冷冷的，从边收回视线，面表情看着谢问在那笑。

  只是眼尾的红痕让他臭着脸也有别的意味。

  “去洗澡。”谢问拍了他下，冲那个简易的小隔间抬了抬下巴。

  “那你呢？”闻时蹙着眉问。

  雪人很有礼尚往来的想法，但还没付诸实践，就被两根鸟毛打断了。气氛散了七分，再想续又有点强行。

  “别管我。”谢问又推了他下，说：“快去。”

  闻时眯着眼盯了他会儿，不太爽地站起身。

  宽大的T恤垂落下来，掩住了所有。乍看牛仔裤还裹着他长直的腿，只在弯腰去拿换洗衣物的时候，从腰际露出几分松垮的痕迹。

  陆家老夫妻两个爱收拾，小隔间虽然简易，但算得上整洁干净。闻时抓着领口把T恤脱下来，注意力却还留在房间里。

  很长段时间，他都没有听到谢问的声音。

  直到他开了水，慢慢从凉变热，从头顶流下来，才隐约听到了谢问的脚步声。

  等他洗漱完，擦着头发从隔间里出来，谢问身上那些少见的暧昧而凌乱的痕迹已经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