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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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某个名字,各家不定有印象。但要说到沈家,那可太他妈的印象深刻了!

  在座的有大半人,都曾经因为那条舞动的死人线,彻夜难眠。他们曾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线路舞到跟张雅临齐平的位置,愣是找不出个活着的名字。

  要说是沈家的,那就可以理解了。连那条舞动的线都容易解释了。

  因为所有人都听说过,沈家的徒弟连名谱图都上不了,后来朝之间实力猛增,简直能跟名谱图最顶端的人抗衡。

  结果这群人还没议论完。那个俊帅挺拔的后生便开口答道:“不是。”

  他眸光微微下睨着投过来,似乎在看着张正初,又似乎厌烦看他。说话的时候薄唇几乎未动,有种讥嘲又冷淡的腔调。

  张正初眉心蹙起来,目光再度扫过对面那几人,心间掠过数个想法。

  身后有人狐疑地嘀咕了句:“我数来数去没数出卜宁老祖在哪,难不成老祖转了性,没挑不伤原主的死人?”

  另有人压着嗓音提醒他道:“想什么呢,这是傀师。”

  张正初再度开口:“你不是沈桥的徒弟?”

  “不是。”对方两次答了同样的话,第二次语气明显更冷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张正初问。

  “跟你有关?”对方的阴沉和不愉几乎写在脸上,直白得毫不遮掩。

  张正初被他这股语气激得眯了下眼,又沉缓开口:“当然跟我有关。不仅跟我有关,还跟我身边站着的各家元老有关。你既然用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傀术,做着判官脉在做的事情,那就能称得上句同道之人。”

  “判官延续至今已过千年,师徒相传已有百代,尚存于世者数千,相携相助、谨遵大义礼数,才有如今的局面。依照礼数规矩,这数千人里,半数以上的人能称你句‘后生晚辈’,而那些人的大半,又要喊我身边诸位元老句师父——”

  张正初没有回头,手指却划过周遭众人,“你说,我们有没有资格过问你句后生哪门哪派,归谁管教?”

  他说完适时顿了下,给身后各家家主个消化应和的时间。他转回头来,刚要张口再问,就在夜幕之下看清了年轻傀师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怔了下——

  闻时漆黑的眼珠转不转地落在张正初身上。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皮总是微垂的,目光就顺着眼睫的斜度投下来,像扣了片净透尘的玻璃,常给人种冷冷恹恹不过心的错觉。

  尘不到以前说过,他这双眼睛生得很特别。

  究竟特别在哪,他问过好几次,却几次都没得到句认真的答案,大多是在逗他。

  闻时是个很记事的人。不是记仇,只是记挂事——小时候曾经在松云山道上吓到过山下弟子,少年之后再下山,他便必要让钟思给他贴易容符。

  后来有几次回到山间忘了揭,他以为可以借机唬唬尘不到,却总会第时间被认出来。问及原因,尘不到就会抬手虚掩住他下半张脸,只留眼睛说:“下回再这么睨着我时记得活泼些,最好是笑眯眯的,那样说不定能多糊弄会儿。”

  闻时琢磨了下,只能在心里请他滚。

  倒是千年后的这刻,看向张正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或许是有几分笑的——并非尘不到所说的那种,而是带着讥嘲的笑。

  仿佛刚刚张正初的每句话在他听来都荒诞可笑。

  他冷冷地说:“你问我哪门哪派,归谁管教?”

  张正初却像是突然被人攫住命门!

  他睁大了眼睛又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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