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从小到大反复埋上很多回……那就是另番结果了。

  其实闻时不说，张岚也知道自己被动手脚了，就在刚刚咳呕出血迹的时候。

  她只是还抱有次残存的念想，想着万呢。毕竟是亲爷孙，毕竟他们自幼失怙，是张正初看着长大的。

  “……雅临受的影响可能比我还要大点。”张岚说，“毕竟他是下任家主，有时候定要去后屋，也都是他去。”

  她停顿了下，想起来道：“来天津之前他还去过趟。”

  在张正初屋里呆了挺久的。

  她还想对闻时和谢问说“你们不要怪他”，但话没出口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自己既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张正初是她爷爷，看到他不人不鬼的是她和张雅临，插手导致他跑了的还是她和张雅临。

  张家现在在场的人里，能做主的就她个。她沉默片刻，面苍白地开口说：“是我和雅临自以为是、疏漏在先，不管怎么说，张家会给个交代。我先替我爷爷……替他道个歉。”

  “先别急着替。”谢问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让人跑了的焦恼之意，“你也不定替得了。”

  张岚愕然抬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问也没给她多解释，只是转头朝周煦看了眼，又对张岚说：“你家可能得开门迎客了。”

  哪怕到这个时候，他说话语气都是客客气气的，又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张岚都懵了。

  直到她看见周煦点头应了声，随手笼了把石头进掌心。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连忙道：“本家是开不了阵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