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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祖师爷呢！”那刻，夏樵的模样像极了他哥。他仿佛在替闻时讨要个公平，“祖师爷承受的那些谁又来还？！”
他瞪大了眼睛，蓄积太久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没道理啊，凭什么？！张岱岳做的那些不就相当于改天换命吗？”
“对！”夏樵就像突然抓住了老天的漏洞，“他这明明是换命，为什么他不欠祖师爷的？就像欠柳庄那些人样，他也应该欠祖师爷条命！”
卜宁沉默良久，终于轻声说：“因为师父没死，换命就不成因果。”
“什么？”
“因为天谴只有世终了才算还，还世算世。而师父锁于阵，非生非死。”
那才是永不入轮回，永不得解脱的意思……
千年的时间只能让他的天谴缓慢褪淡点点。他日没还，因果便卡在最后的临界点，日不得成。
夏樵愣住。
最终还是周煦先冒头开了口，他抓住了卜宁话里的意思：“你说天谴还的方式只有种，就是死对么？”
没等卜宁，张碧灵就轻轻点头道：“是，谁都没办法改。”
周煦转向夏樵：“那你哥进笼救人，要先化掉那些黑雾，再消掉天谴。天谴又只有种办法能消，那他岂不是……”
他最后几个字没能说出来。
别说夏樵，连他都有点承受不住这个结果。
“应该不是这样吧……这算什么办法呢？”周煦低声说，“这不就是命换命？人死如灯灭，他替祖师爷还掉天谴入了轮回，下辈子就是另个人了。跟咱们没有关联，跟祖师爷也没有关联，这样的结果有什么区别？”
其实卜宁也是这样想的。他知道他那师弟很疯，什么都敢赌。可是……
命换命，入了轮回两不相干，往后毫牵连。下辈子他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家叫做松云山，曾经遇见过那样个光风霁月的人，甚至曾经为了留住那个人豁出性命。
这样的结果跟千年之前有什么区别呢？真的值得拿命去赌吗？
可他却听见夏樵说：“有区别的。”
他抬头，看见夏樵闭眼眨掉眼泪：“我哥有相门。”
第109章 指骨
卜宁震。
是了。
他有相门。
在这之前, 他们从未有人听说过这样种存在，闻时自己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卜宁也琢磨不清。
只听闻时说过, 那门里的“路”很长、很安静。除了黑暗, 什么也没有。声形, 是为相。
卜宁终于知道闻时这趟抱的是什么心了。
如果他成，就是再进趟相门。如果没成，那他就跟尘不到起镇于封印之下，大不了起永不入轮回。
“荒唐！”卜宁终于还是斥了句, “他就不曾想过，相门连个来由都没有, 万这次偏偏不出现呢, 那他拿什么给自己兜着！”
他对夏樵说：“还是要劳你带路。”
夏樵忙道：“好，你要拦他么？”
卜宁静了瞬说：“去帮他，万出了事, 也好兜底。”
“可是笼主都把笼封了，咱们要怎么进？”张碧灵说。
就见卜宁拿了张黄表金纹纸出来，递给张碧灵：“你修的是符咒？”
“对。”
“那有劳捏个搜物的符。”卜宁冲她行了个礼说，“我灵相天生不稳，符咒傀术都有些受限。”
张碧灵连忙接过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