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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明白些,他总翻家里的古书,里面有段说:诸行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偶有大清明者,谓之判官。
差不多是说,众生皆苦,挂碍太多,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怨、憎、妒之类的东西,远远看过去,脏雾缠身,缠得多了,就容易横生是非。
判官就是被请去清除是非的人,当然,这样的人自己定得满身清明,干干净净。
沈桥就总说他干干净净,但是他除了干净,屁都不会,根本上不了名册,也没法把这脉续下去。
所谓判官从祖师爷开始往下传,能人颇多,年代久了就分出了枝枝节节许多派系,关系有近有远,慢慢也就互不相干了。
你家的徒子徒孙不能算成别人家的。
所以……
“爷爷走,这脉就断了。”矮子垂下头,看上去万分颓丧。
老话说人走茶凉,在这些灵官、仙官、判官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脉络断,这条线就封止了,那你攒的那些灵物家当,也就跟着消散不见了。
闻时消化了他的意思,跟着就开始脑仁子疼。
矮子毫眼力见,颓丧完了还问他句:“那你还有别的钱么?”
闻时脸冷然:“没有。”
死都死几回了,有个屁。
“我估计也是。”矮子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日子可能会有点苦。”
闻时听这话,有点烦躁。
别的好说,没钱使他焦虑,他有点不想活了。
矮子可能看出了他的心情,斟酌片刻,补了句:“呃……为了压力小点点,我把两个空房间挂上了。”
闻时作为个死了很久的人,没明白“挂上”是什么意思,他“嗯”了声表示疑问。
矮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解释说:“招租。”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念:闻时是受。矮子不是攻~
第2章 代沟
招租???
真是个馊主意,亏你想得出。闻时显然不赞同。
这人不高兴就挂在脸上,冷嗖嗖的。矮子被冻得有点懵,讪讪道:“这样不好吗?”
“好在哪?”闻时说。
矮子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闻时跟他相对而站好会儿,终于意识到,那个机灵的沈桥已经不在了。
以往他只是心里想想,对方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惯得他能说个字坚决不说俩,现在却不行了。他得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于是他说了:“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么?你招两个普通租客来,回头见到点东西叫得全区都听见,是吓唬他们还是吓唬谁?”
矮子:“对不起。”
这人脑子不行,道歉倒是快得很。闻时脸解冻了些,正准备点到即止,就见对方垂头丧气地补了句:“主要估价下来租金真的还行,俩房间能有7000多。”
闻时:“……”
他对价钱的概念还停留在1995年,听到这个数字短暂静默了两秒,然后转头走了。
矮子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眼看着要进别墅大门,忍不住问道:“那个……所以您的意思是?”
闻时头也不回:“当我没说。”
叫就叫吧,爱吓唬谁吓唬谁,关他屁事。
他身高腿长走得快,可真到别墅门前,又刹住了步子。
矮子见他不进门,刚想问“怎么了”,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