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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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闻时听来就很有挑衅的意思了。

  他从鼻腔里哼了声,心说菜鸡倒是运气好。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棉线和打火机,转身去花台那扒拉了几下。

  谢问走过来:“这次进笼心你来?”

  “不然呢?”闻时语气不爽,挑了三根树枝,拿棉线简单绕了下,“再给你次机会耍人玩?”

  夏樵凑过来说:“我不想再进洋娃娃了,哥。”

  闻时:“嗯。”

  傻比才想。

  自己的水平自己最清楚。闻时饿着的时候没法说什么。现在吃饱了,虽然远比不上有灵相的时候,但放在普通判官里也相当可以了。

  最次……也能把谢问这种半桶水吊起来打!

  闻时手指已经动了起来。

  夏樵看着他开打火机,火星亮起的瞬间,忽然想起件事:“对了闻哥。”

  “说。”闻时点了树枝。

  “我那天……就是从爷爷笼里出来第二天。”夏樵盯着那簇火苗说,“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名谱图上——”

  他想说“你的名字好像亮了下”,但是碍于谢问也在,他咕嘟把这半句咽下去,只提了后面:“名谱图上咱们家那条线好像往上挪了点点。”

  闻时眼也没抬。他把树枝拢进手,手指绕上了棉线,顺口道:“没眼花,因为刚解了笼。”

  夏樵“哦”了声,忽然有点激动:“那闻哥,你如果多解点笼,咱们这条线是不是还能再往上爬爬,排名是不是就高了?”

  闻时:“……”

  能,真的能。

  但这他妈就有点惊悚了。

  以前沈桥活着,他随便进笼。这脉排行往上蹦几蹦都没问题,反正都算沈桥脑袋上。

  现在沈桥不在了,夏樵这个小傀还没名字。在别家眼,名谱图上这脉就算彻底绝了。

  条全员已亡故的线,拖着排朱笔写的死人名轰轰烈烈往上爬,这是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