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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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脸。

  不过相框里的图没有颜,全是黑白的,就像满墙的遗照。

  这些遗照就这么看着店铺央的闻时。

  忽然!卷轴门发出咔咔声响。

  闻时转头看去,就见个阴沉沉的老太太站在门外,两手抓着卷轴门用力往下拉。

  她又瘦又老,力气却极大,就听“哗”的声!

  ……

  没拉动。

  闻时站在店里,垂着的手指上牵着白棉线,线的另头拴在外面的锁扣上,绷起的长线托着卷轴门,愣是让人寸都没法往下拽。

  老太太抻着两条胳膊:“……”

  闻时冷着脸问:“你干嘛?”

  老太太发白的眼珠盯着他,细细的嗓音说:“这家店不开了。”

  闻时:“为什么?”

  老太太抿着唇。

  闻时:“店主呢?”

  老太太依然没吭声。

  远处不知哪里传来点响动,老太太回头往对面店铺的方向看了眼,又转回来。

  她咂了咂嘴,老迈的声音又细又飘:“不开了,不开了,我要去吃饭了,该吃饭了。”

  说着,她又扒着门往下使了点劲。

  闻时正在想“胖子店主人没了”和“要去吃饭了”之间的逻辑,就见个个子很高的人走了过来。

  他在老太太身后停了步,瘦白修长的手指抓住了对方扒门的胳膊,就像拿放东西样,把老太太的手拿了下来。

  老太太暗自较劲,脸都憋了,依然被安排得妥妥当当。

  “老远就看见你了,这么点高的个子,扒着门累不累,放会儿。”卷轴门被那只手往上抬了截,露出谢问的脸。

  可能是店内灯光太冷的缘故,照在他脸上,显得病气更重了。

  他看着店里的闻时,又扫过那几根绷着的长线,淡声说:“谁教你的,在笼里个人往空房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