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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会儿,他才开口道:“我进那家店的时候,就已经把棉线勾在门外了。”
他依然蹙着眉心,因为觉得向人解释这种事有点……离奇。
笼内的封闭空间很危险,人多还好,如果只有个人,很可能会让自己长久地被困其。这点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早早留了后手,并不是冒冒失失往里闯。
谢问“哦”了声。
他神与平时异,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不高兴抛诸脑后。
他没再多说什么,闻时自然也不会补充。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带着种微妙的僵持感。
周煦和夏樵没什么脑子,但敏感。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紧绷的气氛,没敢跟得太近,就那么隔着五六米缀在后面。
那两个人不说话,他们也莫名不敢出声。
整条回廊都陷在沉寂,只有尖钩杵地的声音缓慢、拖沓地响着。
过了好会儿,闻时忽然开口,嗓音在夜下显得低而清淡。
他说:“我是不是以前认识你?”
谢问步子顿,半垂的眸子极轻地抬了下。
“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脸看过来。
“没什么。”闻时答道,“突然想到就问了。”
谢问点点头。
他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个虚空点上,过了片刻,才笑了下对闻时说:“不认识,不然多少会留点印象吧?”
这话其实不道理,除了最早时候的些事、些人闻时想不起来,别的他都清清楚楚。
而他忘记的那些人……早就不在了。
旁边忽然响起笨重的拖拽声,闻时转头看过去。
老太太来到了自家店门口,从店里拖出个厚重的皮椅来。
那皮椅长得奇怪,乍看像办公用的,底座却是个厚疙瘩,连个滚轮都没有,拽都拽不动。
它在地上留下锈蚀的拖痕,棕红,慢慢渗出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