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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着话，旁边突然传来了咀嚼声。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老太太端了个塑料饭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安静地吃着东西。
“她吃的什么啊？”周煦问。
“肉。”谢问说，他眼神极好，明明站得比其他人远，却看得比谁都清楚……主要是他毫心理负担，真的敢看，还敢描述。
“排骨，还有丸子。可能是牛肉丸或者牛筋丸。”谢问说话慢悠悠的，仿佛在给老太太做吃播。
闻时正饿着，听得十分想打他。
他忽然轻轻“啊”了声，说：“吃到枚戒指。”
闻时：“……”
夏樵当场就软了。
周煦：“呕——我他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肉了。”
第21章 传说
周煦正崩溃呢，旁边传来比他还崩溃的声音：“呕——”
他转头看，吃排骨的老太太捧着个垃圾桶，吐得比谁都夸张。
周煦：“？”
老太太的塑料饭盒掉在地上，饭菜泼洒得到处都是。
肉汤拌过的饭颗粒分明，浸润了点酱汁，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闻得人食指大动，又有点恶心。
剁碎的排骨筋肉油亮，脆骨雪白，肉丸跳了几下，咕噜噜地滚动着。
跟着肉丸起滚动的，还有枚简单的金戒指。
夏樵嘴唇苍白，连避带跳。
他最怕这种声音——珠或者金属物掉在地板上的滚动声，清晰得就像滚在耳蜗里。
他经常半夜惊醒会听见，就响在头顶，仿佛有个不睡觉的小孩蹲在楼上玩。可是他家楼上只有客房，房间是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
戒指滚了圈，又绕回到老太太脚边。
仿佛故意的，就这么贴着她的黑布鞋倒下，发出“当啷”声轻响。
老太太捧着垃圾桶哆嗦了下，头都没抬。
其他人恨不得再退三尺，离那玩意儿越远越好，闻时却蹲下身仔细看起来。
看他这么淡定，周煦有点不服，也探头探脑地伸过来。
那戒指是素圈，什么花样都没有，但半面都裹着血迹，铁锈般的腥味隐隐散发出来，有点冲。
没沾上血的半截戒面很亮，在灯光映射下，隐约反照着人影。
那本该只有闻时和周煦，可他们两人模糊的影子背后还有张脸，披着及肩长发。
那张人脸朝前伸过来，五官慢慢放大。从模糊不清的白脸长发，到能看清窟窿似的两只眼睛，窟窿还汩汩往下淌血。
周煦吓疯了，尖叫声，屁股坐在地上。
他猛地回头——
却见张碧灵凑在他身后。
“操啊，你他妈谁？！”周煦惊恐地问。
张碧灵：“……”
“我是你妈。”张碧灵平时挺温和有礼的，但对着熊儿子似乎实在温和不起来，“你皮痒了是吧？”
周煦被刚刚那下吓得够呛，半天没缓过来，看他亲妈怎么看怎么诡异。他慌不择路地退了几步，连滚带爬地找了个人搂着。
抖了半天，才发现他搂的是夏樵。
夏樵边跟他起抖，边说：“你怎么好像胆子比我还小？”
“呸！放你妈的屁。”周煦啐了口，骂骂咧咧地撒开手。
张碧灵指着他：“你再说句脏话试试？！”
周煦梗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