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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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只要爷爷张正初不点头, 她怎么发姑奶奶脾气都不管用。

  张岚和张雅临的宅院是通的。

  三人傀回来的时候, 张雅临刚给匣子虔诚地上完香。

  他听到隔壁的动静, 便洗了手过去。人没到声先至地说:“怎么样?问出眉目来了么”

  张岚指使人把迷糊的周煦安顿在沙发床上,又让人给张碧灵倒了点安神的茶:“灵姐说笼不是她解的,是沈家那个帅、那个小哥。”

  张雅临听就知道姑奶奶老毛病又犯了:“你见过?”

  “你给我发语音长篇大论的时候, 他就在旁边呢。跟病秧子起。”

  “谢问?”

  “对,他们起进的笼。”

  张家对于谢问有种复杂的情绪,这主要怪谢问自己。

  他是张家旁支, 虽然不同姓、又是个养子,但在明面上毕竟是张家人。传闻他害父害母满身业障, 又被名谱图除名,在多数人眼,就是个被边缘化的弃子。

  正常人处在他这个位置, 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 要么有怨、要么有妒。

  但是他不。

  他见到谁都是那副言语带笑的模样,既没有额外看重张家、也没有针对, 就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好像张不张家、对他而言点意义都没有。

  这种态度,加上他那病气深重的模样,实在很特别。

  于是整个张家、甚至不只是张家,明面上都不在意他,但又各个都认识他,提到了就忍不住谈论几句。

  只是每次谈论都是以同个句式收尾——算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连个笼都解不了。

  张岚和张雅临大概是唯二没有说过这句话的人,前者是看在脸的份上,后者是性格使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虽然沈家那徒弟连名谱图都上不了,但他出手解了个笼,就让他们那脉跳起来了?”张雅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