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行。慢慢就有了划占地盘和争抢的意识。

  但那都是模糊的，也只是部分人，不会放到明面上来。

  再后来个别家族越来越强势，那种暗暗的争抢行为就从某个人，变成了某个家族。旦扯上了群体，“争抢”就演变成了“协调”。

  所谓的协调看起来当然是有好处的——比如各据块地，不会有重叠，也不会漏了哪里。

  但各个地方的情况毕竟不样。于是时间久了，那些依然想要争抢的人，盯着的就不再是某块地方了，而是协调的权力。

  哪家最厉害，就是哪家说了算。

  轮值，明显就是张家这样搞出来的概念。

  这种事闻时看了好几个轮回，换个新词也骗不到他头上来。

  这也是他这脉很少跟其他家有联系的原因。

  闻时眸光扫过那卷长长的名谱图，最终落在旁边那个花红柳的祖师爷画像上。

  院子里的光穿过格，刚好投照在画面上，反着光。画人的模样变得模糊不清，闻时忽然想起梦里雪白、殷红相罩的袍摆……

  如果梦里那个人还在，听到现在这些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挺荒谬可笑的。

  张岚还在解释：“轮值当然不止是张家，各家都有参与，在世的所有判官有个算个都在里面，谁都不能漏下，所以我来找你们了。”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可以，不会过分热情，因为太热情就假了。同时又能像这兄弟俩传达个意思：名谱图也许不认你们俩，但是我们认。

  这换谁听了都有几分触动吧？张岚心想。

  她看见那个叫夏樵的男生已经有些动容了，神情都变了。她很满意，又转头看向那个叫……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帅哥，发现对方压根没看她，而是在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