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老毛迟疑。面前这两个人样阖着眼眸，样业障冲天、满身黑雾，甚至半边脸上流动的梵和手上缠绕的东西，都如出辙。

  就连他这个能直接看灵相的人都愣了下，更何况老毛呢。

  但闻时很清楚，切虚假的存在，永远只能做到形似。

  所以他垂着的手指动了下，两边腾然四散的黑雾便像卷龙入水般朝他涌来。

  顺着指尖纳入身体的瞬间，切就很明白了。边是熟悉的气息，另边空有虚像。

  左边这个才是谢问。

  可能是实虚的对比太过明显，也可能因为左边是心脏的位置。闻时第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那些东西顺着手指涌进躯壳，再点点填满空处。

  这个过程被拉慢拉长，闻时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下。

  他下意识想打断这个过程，但出于本能又有些迟疑。就在他准备收手指出真假的时候，阖着眸的谢问忽然睁开了眼。

  灵相状态下的他比平日更加苍白病态，注视着谁的时候，让人想后退，却又挪不开步。

  他弯了下眼睛，在闻时撤手出声前，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很奇怪，看到那个动作的瞬间，闻时忽然脑闪过个模糊的声音，低声道：“听话，等会儿再说。”

  第36章 真容

  闻时怔了会儿, 倏然睁开眼。

  “你……”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谢问：“怎么了？”

  因为总会咳嗽，他的嗓音透着微微的沙哑。

  闻时抿了唇，片刻之后摇了下头：“没什么, 听错了。”

  他差点以为那句话是谢问说的, 但现在想来，谢问只是用食指抵了下唇，根本没开口。那句模糊的话, 只是他忽然闪过的回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