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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樵担心他哥，第个翻出去。孙思奇扒着子还有点怕，被周煦直接拽下去了，尖叫声瞬间被黑暗吞没，再动静。
大东蹲在框上，像个送机的。他手抓着栓，对老毛和谢问说：“你俩谁先跳？我反正最后个，我——”
“殿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谢问轻推把，送出外。
我他妈！
大东是仰面掉下去的，被黑暗淹没前，他看到被遗忘的沈曼怡爬上了框。
他忽然想起个问题——如果这扇户是通往楼下的路，那说明这个笼是割裂的，分不同的区域，每进个新区域，都要经历遍“入笼”式的过程。就像往只碗里敲了好几只鸡蛋，蛋黄与蛋黄之间并不相融。
整个二楼就是其颗蛋黄，沈曼怡作为二楼的主人，应该是受限制的。她真的能下到楼吗？
应该不能吧……
大东经验有限，并不十分确定。这个念头从他脑闪过的同时，他看见谢问抬手，隔空在沈曼怡额心叩击了下。
他只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眼熟，但还没想明白，就彻底沉入黑暗里。
***
沈曼怡缩在框上，看着下面的黑暗，表情有些瑟缩：“我下不去，我很久没有下过楼了，我下不去。”
谢问说：“你现在可以。”
沈曼怡愣了下，有点委屈又有点茫然：“为什么？因为你刚刚敲了下我的头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谢问点头。
沈曼怡还是很茫然：“为什么这样就可以？”
这个小姑娘并不是真正的人，在许多人眼里，对她解释某件事其实是种毫意义的行为。
但是谢问还是开了口：“帮你换了个身份。”
沈曼怡：“什么身份？”
谢问：“玩过木偶吗？”
沈曼怡点头：“玩过，我喜欢。”
谢问：“你现在就在假扮木偶。”
刚刚那个叩击额头的动作，在傀术里有种专门的说法，叫做定灵。可以让活人活物在段时间里转化为傀，这样来沈曼怡就能在各个区域来去自如了。
小姑娘开心得直拍巴掌，只有老毛认认真真在提意见：“我可以多句嘴么？”
谢问瞥了他眼：“说。”
老毛：“名谱图上被除名的半吊子，般做不来这种事。咱们带着她下去，要怎么解释？”
谢问：“那你说晚了。”
老毛：“……”
我说早点你就不干了？？？
老毛心里不大信。
他家老板行事随心惯了，从前就这样。也许是因为实在没什么在意的事，也没几个在意的人。很多时候总是不拘小节，顺手的事做了便做了，不会顾虑太多。
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大意的人，他如果真的相瞒件事，可以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云淡风轻、滴水不漏。老毛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次才更觉迷惑。
谢问找到闻时到现在其实并没有多久，大多数的相处老毛都看在眼里——
因为法久留，索性免了重逢。
谢问不打算让闻时认出他是谁，这点老毛比谁都清楚。
但有时候，某些极偶尔的时候，谢问的些做法会让老毛产生种错觉，就好像……他与他的打算会有瞬间的背道而驰。
不过只是瞬间而已，很快就会归于正轨。
就像此时此刻，老毛面露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