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闻时留在框夹缝间的那道傀线忽然动了起来。

  它在沿扫了圈，精准地找到了沈曼怡的位置。它循着主人的意思，先在沈曼怡额心点了下，然后缠绕上了沈曼怡的手腕。

  这是套完整的定灵法，跟谢问想到了起去。

  这说明闻时虽然隔着黑暗等在楼下，却并没有落下这个不能下楼的小姑娘。

  谢问看着沈曼怡手腕上的傀线说：“我以为他把这小姑娘给忘了，没想到记性还可以。”

  闻时自己定了灵，老毛便松了口气。

  也许是他放松的动作太明显，谢问抬眸看了他眼：“现在不用担心我露馅了。”

  老毛点头：“是啊。”

  谢问收回目光看着外，不知想到什么失笑了下。他拍了拍老毛，转身没入了黑暗里。

  ***

  沈家楼的构造跟二楼很像，只是正前方少了个房间，多了扇大门，后面也少了个房间，多了块客厅和扇通往后院的门。

  客厅里有组富丽堂皇的会客沙发和张雕花茶几，茶几上方悬着不不洋的吊灯，红棕的木架和水晶吊饰相结合，是民国时期富商间流行过的装饰。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死气沉沉。

  沙发边也有盏落地灯，同样是红棕的木架，四面蒙着绣花绢布，照得地上人影绰绰。

  闻时手里拿着茶几上的张纸，就站在这块等人。

  其实刚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独自把楼转过遍了。

  据以往经验，像这种区域与区域之间存在缝隙的笼，每跨个区域，都类似于重新入次笼。

  照理说，他应该会在下落的过程碰到些麻烦东西——比如当初入沈桥那个笼时，在大巴车上碰到的假夏樵。或是西屏园外那条街上，与他并肩同行的两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