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2/3)
景逸却是嗤的笑了声,反握住乔初熏的小手,单以掌力将人托扶起来。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目神颇为讽刺,说话腔调也有些淡漠:“既然如此,就劳初熏帮我好好调养了。”
乔初熏在这人面前站直身,从景逸掌将手收回来,垂下眼帘福了福身,没理会这人话里淡淡嘲讽意味:“只要公子不嫌。”她自然会认真琢磨几个法子,帮他把这病根去除干净。
两人之间的静默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车子便抵达城外南郊处庄园。两人各自从车子两边下车,就见庄园门口早已有人等候,见到景逸二人下车便快步迎上来。
其个乔初熏并不陌生,正是越州府尹伊青宇,见到乔初熏便笑吟吟上前,边说着问候的话,边陪着她绕过马匹,走到另人面前。那人约莫四十左右岁年纪,长须美髯,浓眉朗目,正跟景逸笑着寒暄,听说话意思明显并不知晓景逸真实身份,只称呼他为“景公子”,言语间却很是客气。
见到伊青宇领着名年轻女子上前,笑着将人番打量,复又转过脸看向景逸,朗声笑问:“这位是……”
景逸虽然跟人也挺客套,却并不显得十分热络,此时听人问起乔初熏身份,也只是将人拉到身边,用动作取代言语。那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只侧眸睨了乔初熏眼,吩咐旁管家打赏车夫,又噙笑将人往内引领:“从城北坐车路到我这里,也不怎么近的。伊大人,景公子,请——”
路上伊青宇与年男子谈笑风生,景逸话并不多,只点头表示赞同,唇边笑容也略显寡淡。同样冷漠的神情若是由旁人来做,大多会让人觉得傲慢礼,可在景逸这儿,却并不那么惹人不快,顶多觉得这人不喜谈笑,本性如此罢了。
年男子步伐稍快,乔初熏原本跟的吃力。景逸却从刚才在庄园门口时就直牢牢握着这人小手,将人领在自己身边,而且走路时直是不疾不徐的步调,慢慢的另外那两人也不觉跟着放慢脚步。
听着旁边两人交谈,乔初熏也渐渐听出,眼前这年男子正是先前景逸提到的城外南郊梅园的主人,姓孟,似乎曾经也在汴京做过几年官的。辞官后又渐渐做起生意,前几年在北方呆的倦了,到这越州城置了这处宅子,并买下将近半亩大小的梅园。
听伊青宇话里意思,这人似乎非常喜爱结交朋友,平日里就好请人到园做客。日前听闻名姓景的公子帮着官府破了七笙教的悬案,就直央求伊青宇帮忙引见,特别想与景逸结识。
说话间,几人已经行到处四面临的屋宇,且是架在方湖泊正,两边有小桥贯通。此时正值隆冬,湖面结着层浅蓝薄冰,桥两旁雕着串串梅花以及活泼雀鸟,屋则四面飞檐雕花,远处可遥遥望见片雪梅林,景致清雅高远。即便景逸这般眼光挑剔的人,也不禁暗暗点头,赞许有加。
孟庄主见景逸目流露赞叹之意,不禁抚须笑道:“景公子若是不嫌,日后可常来此。听闻公子精于博弈,恰好孟某也有此好,只是平日往来者众,鲜能逢敌手……”话未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
旁伊青宇摇头笑着接过话来:“老孟是提到棋就走不动道啊!快别吹嘘了,待会儿用过晌午饭,看人不将你吃的子不剩。”
孟庄主显然对自己棋艺颇为自信,说着话就两眼冒光:“哈哈,如此却是再好不过,要知道,孟某可是十余年未曾输过了,当初柏珖你还不是夸下海口……”
两人说说笑笑将景逸请进屋,很快就有婢子上前奉茶。
景逸也不避嫌,拉着乔初熏挨着自己坐下,握着人小手不松开。乔初熏先是怕跟不上几人步伐,所以直未跟他挣扎,乖乖由他牵着。这会儿已然进了屋入了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