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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还有容悦。”方老师如是说。
“你不逼她，自有容悦会逼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会不会？”方老师又说。
方迟这人，说话从来只说半句，后半句都得她自己琢磨才行。大概这就是传说的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连笑这种算盘珠子、不拨不动的性格，还真就吃他这招，总是被推着自己动脑筋思考。
就比如此刻，她听了这番话，不禁琢磨起来，他的意思是……既要帮容悦整治陈璋提供便捷，又要在廖晗面前表现得对陈璋既往不咎？
既然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连笑立马改虚心求教的学生样，懒洋洋地叹。
“哎，职场堪比宫斗。”说着便摆起做副太后样，把怀堂主的尾巴当那珐琅指套，在那儿捋来捋去，“若没有你方嬷嬷在旁辅佐，本宫怕是已经凉了。”
方迟没搭理她这茬，继续用早餐。
酒店的餐厅挂了米其林两星，但他前几日吃的东西，都甚觉般，吃的自然不多。今天却不知为何别有胃口，抬眼瞧竖在旁的手机，明白了——
因为他眼前正端坐着他那可口的女朋友。
而此刻他那可口的女朋友不知正想着什么坏主意，思忖半天突然冲他挤眉弄眼道：“要不你来做晗的战略顾问吧？”
方迟蹙眉：“战略顾问？”
连总这是要学廖晗，把家属都挖进自家公司？
连笑还以为他是嫌弃这职位，张口就来：“你开个价。”
说来也是，堂堂投资人，给家民营企业做战略顾问，着实纡尊降贵。可他总得卖他自己女朋友个面子吧？
女朋友是他自己选的，怪的了谁？
果然方迟没拒绝，只说：“我很贵的。”
“多贵？”
他还真的垂眸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再抬头已是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了：“要我做晗的战略顾问，现金不行。”
“难不成你还想要股份？”连笑顿时眉眼横，“过分了啊！”
这守财奴的样儿——
方迟食指关节抵了抵唇，掩去笑意。
怎么回事，最近自己的高冷形象怎么那么容易破功？
现金不行，“得晗家的小老板亲自——”
亲自什么？
连笑竖耳倾听。
“——陪睡。”
连笑的脸，大概离镜头比较近，此刻放大了呈现在屏幕上，被他句话吓得白了脸。
方迟嘴角勾，笑得似真似假，“怎样？成交么？小老板……”
那样看着她，带点坏，又带点……
期待？
连笑瞬间表情尽失，太阳穴跳。
幸好这是通越洋电话，他也就在电话里调戏她下，连笑就当句玩笑话听。
可每每想起，又总觉得浑身不怎么对劲——
却不知究竟自己是哪不对劲。
只是隔日起床，洗漱完准备换衣服出门前，连笑拉开衣柜，看着衣柜里清的舒适款内衣，有那么秒的走神。
她……
是不是该……
换点款式性感的内衣……
这个念头经过脑，就被连笑惊恐得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