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2/3)
等着他或吃惊，或不解，或……
可最终等来的只是他的眸光稍稍定，脸上依旧平静到不可捉摸——
这番依旧教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的反应。
连笑强压下被他此番反应激起的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他收回落在照片上的目光，只看她的眼睛。
连笑只觉被他的眼神拷问——
而本该是她拷问他的不是么？
连笑避开他的目光，绕过他屁股坐在了休息椅上，垂下脑袋双手箍着额头：“我不知道。”
她垂着的目光里，方迟的那双鞋走进，欲言又止般驻足片刻，随即在她身旁入座：“好，既然你想听我说……”
连笑没抬头。
他的声音平静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时候我刚到墨尔本交换半年，你和孙伽还好到穿条裤子。她加我校内，我回加，因为我能在她的动态里看见你——”
连笑豁然抬头。
大概以为自己听错，眼里闪过丝不可思议。方迟谓地耸耸肩：“我注册校内本来也就为了看看你。”
这回倒是彻底坦诚了，她却突然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方迟敛了敛眸，仔细回想，免得记忆有任何偏差，她又要怪他欺瞒：“孙伽说她暑假会和你起来墨尔本，我想见见你，就答应做导游。可后来你没出现，我反倒见着了她和周子杉。”
“我们三个人起去看演唱会，之后起喝酒。孙伽对周子杉的那点心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看不出来，反正我看得清二楚。”
“你……”连笑真是怨气处撒，“你看得清二楚你还不拦着？”
方迟回答得倒是坦荡：“我为什么要拦着？客观上，别人的事我向不爱插手；主观上——”
方迟没说下去，只意有所指地看了连笑眼。
“所以周子杉喝醉以后，孙伽提议和你换房间，你也就和她换了？”
“那倒没有。周子杉喝得有点多，孙伽去买醒酒药，英语不太好，买错了药，只能换我去。”
连笑当年英语好，数学差，孙伽则正好相反，她们的友谊最初也是始于私地给对方抄作业。
甚至孙伽最后和周子杉起定居墨尔本，孙伽大概为了周子杉，也没少恶补英。
只是现在想来，比讽刺。
“等我买了药回来，孙伽已经不打算再让我进屋，我直接让我换去她原本的房间。”
连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继而又别开了视线，大概是不想被他看见她眼底的狐疑。
可这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方迟虽依旧面表情，心里却是沉——
看来她并不信他这番话，起码是将信将疑。
周子杉对她说起这段往事时，她可曾也用这将信将疑的态度对周子杉？
没有这厢对比，方迟心的落差感也不会有这么强。
只不过他早已习惯将情绪隐藏，面上依旧波澜：“我以为他们当晚总会发生点什么，半夜我也确实听见了动静，可惜不是什么暧昧的声音，而是摔东西的声音。”
“我出门去看，孙伽刚哭着跑出隔壁房间。”
“孙伽当时问了我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那刻我猜到他们俩应该没成。当时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进去，周子杉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