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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后，变成了法消散的灵魂，你才再次看到他作为军人的面。泽莫的心已经接近死亡，留下躯壳进行长期的复仇计划。
在他的眼泪干涸之后，冷酷、平静、智谋回到了身上。你看着丈夫开始侦查信息，整理资料，破译件，这些情报工作的经验他很少和你提起过，但你看就明白了他选择了复仇，这是他唯的生存动力。
你也想要张口劝解安慰，却能为力，他的脸庞陷入沉郁疯狂，你却法再像以前样，用手指从他散落在前额的发梢，温柔地拂过疲惫的眼角。
你不想去仇恨战争源头，也清楚明白，超级英雄做出最有益的举动，是为了拯救世界维持正义。但对于你的丈夫，超级英雄使他失去了所有的爱人和亲人。
你的丈夫——泽莫，却孤注掷只想报这份摧毁了他人生的“私仇”。
他已经完全隔断了回到正常生活的道路。即使“敌人”拥有法想象的强大力量，泽莫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复仇，为了辜死难的家人。
甚至不分昼夜，在几百万份公布的九头蛇资料里，泽莫不停地破解加密程序，获取信息。你直跟在他身边，你知道他很累，在暇回想战争的忙碌也暂时缓解了痛苦。
即溶咖啡的粉末在杯底，还没有完全溶解的颗粒凝结，你闻到那种劣质的香味，时都忘了自己已经死亡，皱了眉头，伸手想端走咖啡。却被另双拥有实体的、可以真实触碰事物的手抢走了咖啡。
他随意地端起咖啡，囫囵地灌进胃里。你只能能为力地注视着他。
那定很难喝，也很难受。
面前除了盏白炽灯在桌上打光，小屋的四周都很昏暗甚至黑暗。泽莫搁置了咖啡杯，盯着桌上复杂难解的资料件，在疲惫袭来的头晕目眩的瞬间，仿佛看到了妻子慌忙想要过来扶住自己的身影，担忧的目光都在虚幻间朝着自己投过来。
等眨眼间清醒之后，泽莫站定，微微苦笑。他想，还需要些时间，自己才能去见她。
为了暂时不想你，泽莫打开了手机留言，短暂而轻柔的问候之后，你听见你常说的那句话。
我爱你。
03
如果你知道送给逝去爱人的花是什么，就会想起今天的月亮。不缺，不满，不明，不暗，是最为普通般的月亮。
也许是白玫瑰吧。也可能是桔梗花。
你和家人孩子的墓地都在城里。心城市有如心脏鼓动，蓬勃地发展，离道路远的地方没有过多喧嚣，墓园干净漂亮，墓碑也立得整整齐齐。
容纳过灵魂的身体被安置在这里，在墓碑后，在泥土下，在棺木内。
你只能跟随在泽莫身边，起祭奠时也会声流泪，为父亲孩子，为离开的幼小或者年迈的灵魂祈祷，渴望他们得到来世的幸福。不再经历这永久而仓促的死别。
他总是近黄昏傍晚了才来墓园，常常天没黑全，但月亮已经出来了。你们最后次道别同样是黄昏，没有意识到的永别，你和他贴面拥抱，孩子从房前的院子里急匆匆地跑出来抱他。
泽莫蹲下来，像最后次亲吻孩子的脸颊，轻轻亲吻冰冷的墓碑。真冷啊，他低垂着眼睛，用近乎听不见的声音感叹道。
那声音有如阵带着腥味的海风，吹灭了零碎的星光，唯月亮独明。
白天跟着泽莫时，你看惯了他耐心而工程量庞大的破译工作。应该可以算是工作。他的生活由复仇计划推动着，步步，循序渐进，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坚定不移，你注视他左手的名指婚戒，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他陷入仇恨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