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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看着满身血痕、已经彻底没了气息倒在地上的魔兽,稍微有些出神。
这头形似雄狮的魔兽,让他想起了德兰大陆的个种族——兽人族。
兽人族是种即能以兽人形态出现,又能以人形出现的种族,普遍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偶尔会有人将它们与魔兽搞混。
不过兽人和魔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兽人族生下来就拥有者在人形和兽性切换的能力,而魔兽即使再聪明通人意,本质上也永远是野兽。
不过大家普遍对兽人们也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它们虽然拥有人类的形态,但是在行事上还是带有明显的野兽的风格,它们做事粗鲁,基本是没办法在他们身上找到雅这种特质的,并且和野兽样,在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它们也很容易就会被欲望支配。
这种粗俗的生活方式让兽人族在德兰大陆上的风评每年都稳占倒数前三之,尤其受到精灵族的厌恶。
兽人族刚上任不久的现任族长,兽形正是头巨大的雄狮,和他面前已经死去的这只魔兽十分相似。
想起兽人族的族长,他就忍不住头疼,在原来的轨迹里,塞西尔的死亡和这位族长脱不开关系。
在他盯着面前的魔兽尸体,联想到塞西尔的命运时,安布罗斯从远处走到了他身旁。
他身上煞气未散,下巴上还沾着丝刚刚在与魔兽对战时溅上的暗血迹,神和平常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位圣骑士团团长用洁白的手帕将剑上的最后丝血迹抹净,然后抬手将它缓慢地插回腰间的剑鞘,在夜显得尤为深邃的深蓝眼睛微微眯起地看向他,用低沉的嗓音向他问好:“圣子殿下,您可曾受伤?”
锐利的剑身在光明术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辉,为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丝冷意。
“切安好,”何晏善意地出口提醒他:“您右侧下巴上有点血迹。”
安布罗斯闻言,忽然脱下自己右手上的戴着的白手套,用拇指轻轻地将那点血迹抹去,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尖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净,末了还对着他笑了笑,“现在还有吗?”
只不过论怎么看,那个笑容都称不上良善,而是带着股掩饰不住的邪气。
何晏:“……”
他终于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自从他今晚时兴起撩拨了男人后,安布罗斯好像就故意表现得有些……邪恶。
论是刚刚类似于戏弄他的个小插曲,还是现在在他面前表露出的黑暗面,这位众人口彬彬有礼的圣骑士团团长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从而并不打算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不过,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难道他不怕自己和教皇打小报告?
毕竟塞西尔直表现出的可是对教皇忠诚比,他虽然不久前主动撩拨了安布罗斯,但这和他忠于教皇并不冲突。
安布罗斯能是这么心大的人?
……
在返回教廷的这段路,何晏直在思考关于今晚安布罗斯突如其来的转变。
当然,最后他想破了头也没能想出个可信度高的解释,只能将此归功于安布罗斯古怪而恶劣的性格。
并且他应该也是真的不在乎他为此去向教皇打小报告——彼此都是狐狸,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当谁不知道谁呢?
……好吧,也许他就不该这么认真地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个神经病的思维模式。
路上,安布罗斯时不时用余光瞄着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