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配合着笑了笑，脑子里反复回放我爸进屋时候的表情，心里像是压了几斤重的石头。我不知道我爸问那个话是出于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借机讽刺我，我已经觉得很意外了。

  “不知不觉，你都这么大了……”我妈叹口气，握着我的手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刻也坐不住，现在都这么有耐心了。你小时候在家里玩，我在输液，输得困了，就和你说，小路啊，你看瓶子里的水快没有了，就把妈妈叫醒。你知道你怎么说的么？”

  我笑而不语，心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我才不管呢，把水先灌满了再睡……呵呵……”我妈笑了起来，“当时被你气的啊……”

  “这话是我说的么？”我故意死不承认。

  两个人笑了阵，我妈忽然盯着我看了阵，然后伸出手朝我小声说道：“你过来……”

  我靠了过去，把耳朵对着我妈。

  “其实那天你在菜市场碰到你爸，不是巧合，是他故意从那边过的。”

  我楞，朝我妈说道：“可是我很少去菜市场啊！”

  我妈别了我眼，“他现在下班回来晚，经常在你们那片开车溜达。你就看到你爸那么次，他指不定看到你几次了，你别和你爸提这事……”

  我妈说完这话我就彻底懵了，半天没回过味来。我妈还在笑，或许她觉得她说这句话对我来说是种安慰，或者是她不希望我记恨我爸爸。

  我丝毫没有心满意足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憋闷。我只要想到我爸累了天之后，还在我住的附近转悠的身影，心里就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