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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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师看他说得认真,便问他道:"啥事?"坤明道:"说来也没啥事,就是你以后多来我这穷地方几趟,把你的本事也给我这里的歪鸡大义等人多教上点。我年龄过了,不再想咋了,年轻人却还得有个压身的手艺。你说得是?"张师道:"如今将路摸着了,自然还会再来。"坤明道:"听歪鸡说,时下你还没成家,人独过得是?"张师点头,叹道:"我这情况,谁跟嘛!"坤明道:"我看不是。拿你张师的本事若到我鄢崮村,嗨,没过门的女子咱不敢说,但求空阁里寡妇,那还不求百应,随手挑选?"

  张师道:"兄弟你这话过了,我有多大的本事叫我挑挑拣拣嘛!也不怕你笑话,到我这年龄但有个屋人,论艳丑,能将我扯拽住,甭叫我满世界地胡跑,就谢天谢地了!"坤明道:"张师你话当真?"张师道:"我哄你做啥?"坤明正道:"你要真想盘个人,我明天就给你寻摸了!"张师道:"不敢胡来,这事得靠缘分。"坤明道:"这你放心。我自有主意!"

  说罢,扶着张师回到桌上,坤明喊叫黑女来为张师斟酒。此时,他接酒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了。坤明与他二人心照不宣,又都喝了几盅。歪鸡在旁竟是自顾疯疯势势地与众弟兄插科打诨,说了许多用的废话。班人折腾到半夜方才散场。歪鸡扶着醉酒的张师回家,安顿他睡下。大好人也是在外奔波了多日,昨天又被吕连长等人消耗了夜,疲倦之极,头挨枕便睡实了。此夜事。

  回头却说送扁扁走的那天,杨孝元因为身体虚弱再经夜的赶路,疲倦之极,将钱塞到针针手里,转身便昏倒在涝池沿边。独娃妈从村头回来,瞎眉实眼地没看清楚,差点被他绊了跤。老婆孝元孝元地喊了几声,竟不应答,只以为出了大事,扯开嗓子叫起来。正好村人从欢送的大会上退了下来,呼啦,拥上了帮子人。郑栓从涝池里掬了捧池水,洒到他的脸上。杨孝元个激灵,睁开眼睛。先不看场面如何,忙将双手探进怀里,摸着钱款,这才放下心。抬头见四围都是乡党,杨孝元生气地道:"看啥哩?没见过嘎鹊尿尿老汉睡觉吗?"说着站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又从衣袋里掏出葡萄糖瓶子,手插在腰里,不屑顾地看了大家伙儿眼,嘴对嘴地喝了口,自言道:"妈日的,甜得很!"然后扬长而去。

  《骚土》第七十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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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扁这走,杨孝元少了个对头。他的两条细腿便开始抡欢了,见天往针针那里跑。也许女人天生担怕的就是屋里缺了男人,所以她这时倒经常能给杨孝元看见些笑脸。再说杨孝元如今怀里头多少还揣着几张票子,称盐打醋总得他去不是?

  这天上午,杨孝元不知不觉又摸到针针家里。进院只见坤明带着个不相识的人坐在桃树底下。针针喜姿盈盈,手里拿着鞋底面纳,面与他二人说话。杨孝元猜测那人便是人

  传的西安市来的张师。姜姜伏在旁的石案上做数学作业。杨孝元看这情况,肚里像咽了只禾鼠。胡乱询问了几句,也不落座也不离开,木怜怜站在边观察。

  这时,姜姜遇着道难题不会解算,正在为难,被张师察觉出来。张师便坐过去与姜姜解算。对张师来说题并不难,片时工夫解算了出来。姜姜拍着手笑起来,粉白的面盘儿笑得跟朵花似的。针针旁赞道:"到底是识字人,叫我是个字都看不懂的!"张师谦虚道:"不能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长处。比如说纳鞋底,你叫我纳,我却不会!"针针"扑哧"声笑了,道:"我们屋里人可不就是纳个鞋底嘛,这叫啥长处!你西安城里的屋里人本事就大多了,又能工作又能念报,和男人起学习政策,多时兴!"张师道:"我看她们那才不叫本事呢。那些屋里人国家但不发工资,你叫她靠念报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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