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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想起楚云来,忽生出几分思乡之情,于是请她挨着我坐了,又问她的名姓。
她笑道:“奴妾名唤娇燕。”
我点头笑道:“你听,外面武公子把笛子吹得多好!和着这潺潺的流水之声,盈盈的微风之声,是不是很可听?”
娇燕掩唇笑:“小姐的话真有意思,风怎么会有声音呢?”
我笑:“自然是有的。比如风过柳梢,再比如风拂沿,怎么会没有声响呢?古人曾有诗云:‘花影重重叠叠,风声刁刁调调’,虽不切春风之声,却颇似寒冬腊月之风声呢!”
我在那里信口胡说,娇燕便含笑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就着空气飘着的那股醇烈的酒香,我似乎还没喝,就已经微醺了。
闲话之时,我意从船舱上开的个户看到湖面又荡过两只画船,不由有些新鲜,遂请教娇燕:“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的画船?”
娇燕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日子,这些天直有公子夫人们趁着好日子踏青罢了。”
我点点头,看见其只画船向我们这边靠了过来,又听到丝竹管弦之声都渐渐的淡了,武宥弋朗声笑道:“世兄,怎么到这里了都不告诉小弟?”
大约是他的世交罢。
却听熟悉的声音笑道:“贤弟,远远便听见你的笛声了!”
猛地浑身震,连忙站了起来,急急地往船舱外面走。
果然看见两只画船间搭了个木板,师父正从那上面走过来,不由有些措。我记得他不许我在熟悉的人前说起我们的师父情分,也幸好从未在旁人面前如此见过,所以之前才略去许多麻烦,如今乍见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