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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逸晨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跟随着他道站起来,笑着朝他走去:「我如此尽心尽力为公司做事,董事长你却这么说,真是伤透我的心。」袁杰呵呵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不继续和他贫嘴,自己先朝办公室外走出去,贤逸晨慢半步跟上。
快走出门口时,袁杰脚下不停,推门出去时朝后面的人看眼,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那辆事故的车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贤逸晨在他的示意下先走出去,耸耸肩膀回答:「算那姓陈的识相,今天下午就把钱全寄给保险公司了。」袁杰看起来不过是随便问问,得到回答便神如常地点点头「哦」了声,和贤逸晨道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寄完钱的陈曦算是了结了桩烦心事,午出门时家里没什么药能用上只能硬撑,在银行忙碌个下午又是取钱又是汇钱,这会他实在觉得疼得厉害,忙找到家药店,买了两支记忆的药膏,也顾不上接着找公共厕所,只走几步就出身冷汗的他抬头看见家大型超市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艰难地为自己上药的工夫,陈曦还能抽点空闲纠结自己果真是老了才会恢复得这么慢,要是十七、岁那会儿,手臂上被刀割开近寸长的口子,随便舔舔都能止血,现在就这么点裂伤,都要天了都还在隐隐渗出血丝,上药的时候手指摸就是阵抽气。
好不容易上完药,尽管超市里央空调开得十足,陈曦还是被后庭的伤处折磨出了身的汗。
陈曦气喘吁吁地坐在马桶盖上,刚把手上的药膏收好就听胸前口袋里的手机响,拿出来看是马小岳就赶紧接了:「小岳,什么事啊?啊,我在外面呢,刚刚才把钱给车主的保险公司汇去?什么,你和毅安他们要来找我?都说不用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不用不用,下班了你们就回去,别麻烦兄弟们了。好,那就这样了啊,明天我就去公司。嗯、嗯,我会注意休息的,好,那我挂了。」本来想汇完钱就去公司看,接到马小岳的电话再看时间竟是下午五点了,就不由感慨时间过得飞快,他出门也就去过趟银行,完了去药店买药就直接上这来了,没曾想就用去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想到这,陈曦就忽然不怎么想动了,疲惫地坐在厕所隔间里,听着周边的人来来去去,哗啦哗啦遍又遍的冲水声,甚至于鼻间还能嗅到即便是香熏和清洁工勤快的清扫也挥抹不去的阵阵异味,可他就是不想动。
现在回家又太早,回去也不过是洗澡看电视睡觉,不回去也只是找个地方吃吃东西,可吃完还是得回去,其实,陈曦就是不怎么想回去,回到那个昨晚经历过场情事的地方。
他觉得很累,不止是身体,心也累,他觉得自己老了,尽管大家都说男人三十枝花,他今年也就三十三,可他总觉得自己像在这个世间挣扎了数百年,已然疲倦得连呼吸都费劲,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摊开右手,上面满布满岁月遗留下的厚厚实茧,记忆细长的根根手指变得粗长坚硬,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搜寻所有记忆,却只记得那年年的艰苦,那点点的磨难,那分分的沉积。
法诉于口。
于是沉默。
很累。
为什么就不能这样下去呢?就这样过着平凡而又忙碌的日子,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咽下最后口气,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这个人还会出现呢?在他已经把他从记忆里剔除的时候……不,他真的已经把他忘了吗?陈曦右手胸口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已经忘了,事隔多年,为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