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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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周贺洗gān净了,何故把光溜溜的他塞进了被子里,自己好好洗了个澡。

  出来看,周贺四仰叉地,睡得死沉,那毫不设防的样子,透着几分天真,让人也生不气来。

  何故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堆在chuáng边的衣服,只好自认倒霉。他用垃圾袋把脏衣服都装了起来,扔到了门口,打算明天白天让他妈来送下衣服。

  做完这些,他掀开被子上了chuáng,顺手给周贺掖了掖被子。

  经过这么番闹腾,他根本睡不着了,脑子里浮现欧太宁说的话。

  宋居寒转xing了?

  怎么个转法,真的不再勾三搭四了?宋居寒这样的人,要是能洁身自好,倒也真是难得。

  只是,每对qíng人结婚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出轨吧,可辈子那么长,谁又能说得准呢。

  何故辗转了半天,终于是有了些倦意,正在昏昏沉沉之际,突然听到走廊外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

  酒店走廊上铺着非常厚的地毯,普通的脚步声根本听不见,除非是在跑。他心脏震,下子就惊醒了,接着,就听到了门卡刷开门的滴滴声。

  他还有些糊涂,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下秒,门就被用力推开了,个高大的人影旋风般卷了进来。

  何故懵了,在看清来人之后,时都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怒。

  宋居寒?!

  宋居寒看着并排躺在chuáng上、盖着张被子的俩人,顿时瞠目yù裂,浑身戾气bào涨,他凌乱的发丝汗湿地洒落在额前,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双拳让道道青筋狰狞地浮现在小臂的肌ròu上。

  他眼神冷如寒冰、yīn如地狱。

  客房的门慢慢回,啪地声关上了。

  这声音就像催眠师叫醒人的那响指,下子让何故回过了神来,他沉声道:“你怎么……”他想起了欧太宁那意味深长的笑。

  宋居寒步上前,拎着何故的浴袍将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宋……”何故还没来得及说上个字,就被宋居寒按倒在地,粗bào地扯开了浴袍。

  宋居寒就像头沉默的野shòu,不说话、不回答,用检查猎物完好度的霸道,把何故扒光了仔细查看。

  何故羞耻不已,他挥起拳砸在了宋居寒的脸上。

  宋居寒毫防备,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何故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地瞪着宋居寒。

  宋居寒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痛麻的脸颊,缓缓扭回了脸,深沉地看着何故,终于开口了:“才四天就开了两次房,你在我面前清心寡yù本正经,碰上他倒是挺làng的,怎么,他真的那么好?”

  何故怒喝道:“你少他妈yīn阳怪气的!给我滚出去!”他紧张地看了眼chuáng上的周贺,周贺睡得相当熟,但也发出了声梦呓。

  那看似关心的眼让宋居寒气血翻涌,铁钳子般的大手捏住了何故的脸颊,寒声道:“我是不是用错方法了?我再怎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你,你他妈看都不看我眼。你喜欢我?放屁,你是腻歪我了就想抽身而退,去找新鲜的小白脸吧?还装得自己多么痴qíng多么委屈,你qíng圣啊。”

  何故感到心脏被凌迟般地痛,他恶狠狠地看着宋居寒,却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已经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