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如今的情形下，葛钟这么干就显得有些可恨了，燕思空这两日在城看着胥吏们纳粮，手脚很不规矩，这是上行下效的结果，就料定葛钟平日里没少贪，果不其然，这孽畜没让他失望。

  封野将此事跟梁广商量了下，梁广同样是满脸怒，但也认为应该忍忍，荆州毕竟是葛钟的地盘，此时不便开罪他。

  封野就带着那严重缺斤少两的粮草出发了，梁广还要去葛钟府上美言番，并求他再筹措更多的粮草。

  燕思空在旁冷眼旁观，看着葛钟步步走入自己布下的死亡陷阱。

  ——

  葛钟的那封信，倒真的拖延了梁王几日。燕思空并不担心梁王发现信上的猫腻，即便发现了，以梁王多疑自负的性格，也不会相信，反倒会更加谨慎。

  但洞庭湖战，最终还是可避免，他们在城多处布放，防止梁王余孽作乱，同时翘首企盼前线的战报。

  梁王于个大雾的清晨发动了攻击，赵军战船被击毁六十二艘，死伤近万，水军受到了重创，不得已退守五十里。

  接到这战报，众人均感沉重不已。

  严格来说，这是平叛大军和梁王大军的第次正面交锋，夔州是不战而降，岳阳和荆州均是攻守城战，洞庭湖上这场水师对决，才是敌我双方的直接碰撞，结果却是如此惨烈。

  燕思空心之忧虑，比起当日饮水耗尽被围困城更深。